談兆天摟著他,溫聲耐心地解釋:「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確實沒想得起來要跟你提一下那件事。」
「很多年了,大家基本都不提了。」
「我大哥出來之後,醫院那邊,基本上我們也只負責掏錢了。」
「昨晚是因為詹茂突然發病,我大哥嫂子都過去了,我才過去的。」
「我和詹茂的弟弟根本不熟,也什麼事都沒有。」
「詹茂的弟弟確實喜歡糾纏我,總給我打電話。」
「我知道他什麼心思,所以他的電話我從來不接,也不跟他接觸,有什麼事都是讓其他人去醫院。」
程郁還是不爽:「你跟我解釋什麼,我不聽。」
「聽的,當然要聽。」
談兆天哄著:「你是我老婆,我說的話,當然基本都是說給你聽的。」
跟著道:「什麼鞋,你喜歡,沒捨得買?買!馬上就去買!買它一百雙、一千雙,天天換著穿,穿完就扔,扔光了再買!」
程郁聽了這不著調的話,終於再次破功。
他伸手用力地在男人胸口錘了一下,磨牙:「我讓你有什麼都要告訴我,原來還有這種事我不知道。」
「要不是昨晚,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我?」
「一輩子不說嗎?」
程郁不爽:「你真的很討厭!」
「我知道,我討厭。」
談兆天順著,又親了親程郁的臉:「別生氣了,我給你道歉。」
程郁看看男人:「你就是很討厭。」
跟著繼續不爽道:「詹家那個男生那麼扒拉你,你幹什麼站著讓他扒拉?」
「你本來也不是會站著讓誰對你做什麼的人,怎麼到了那個男生那兒,你就忍了?」
程郁心裡明白:「還不是因為你們都覺得你們欠他們的。」
程郁:「我說句自私的,大馬路上現在撞個人,撞人的都不會多管,只讓保險去弄,該賠多少賠多少,其他都不會多管,賠完結束。」
「你們倒好,牢都坐完回來了,現在還在管他們家。」
「政府做扶貧也沒你們這麼負責!」
談兆天馬上道:「你覺得該怎樣。你想怎麼辦,那我們就怎麼辦,聽你的。」
跟著解釋:「當年鬧得沸沸揚揚,我和大嫂都怕了,為了他們家簽諒解書,所以承諾了很多。」
「這些年,一直管著,覺得也花不了多少錢,也就沒有去想該不該繼續管這個問題。」
承認:「確實在我們心裡,覺得把人弄成植物人、不人不鬼的,我們家有責任,覺得虧欠他們。」
程郁理直氣壯:「虧欠的沒有補償嗎?沒賠錢,還是沒去坐牢?牢都坐完回來了,還要再去補償多少?無底洞嗎?還去養詹家所有人!?」
猜都能猜道:「那個什麼詹塘,他一身名牌,是他家自己的錢?」
「他靠他哥當植物人斂財嗎?!」
談兆天也很果斷:「以後都不給了,都聽你的。」
程郁還是不爽:「聽什麼聽,不用聽,我是誰,我誰都不是!」
又掙著,要起身。
談兆天摟著他,哄:「別生氣了,你生氣,我看著就心慌。」
又去親了親臉:「我補償你,嗯?好不好,我補償你,給你轉錢。」
程郁要凶不凶的樣子:「誰要你的臭錢啊!」
談兆天挺了挺腰:「那補這個?」
程郁錘他:「滾蛋!」
談兆天親他,又把手伸進衣服里摸,摸程郁的痒痒肉,程郁終於笑了,伸手錘男人、拍他:「討厭死了!」
老虎這時候立著爪子撲騰過來,程郁摸摸它的頭,談兆天也摸摸它。
程郁沒有再不開心了,正常神色語氣道:「你整天帶著它,都給它吃什麼了,它怎麼還在長啊,不會長成大型犬吧?」
談兆天:「大點兒不是挺好的,當狼狗養。」
晚上,談兆天就「補償」了程郁,給了超級多。
程郁饜足地躺靠在男人懷裡,說:「現在好好想想,還有什麼沒交代的,一次性都說了。」
「不要改天再讓我發現。」
談兆天摟著程郁,當真特別認真地想了想:「沒有了。」
「我這裡,剩下的你不知道的,除了認識你之前的日常,就是我有多少生意多少資產多少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