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誰遭報應,顧總你還不如先看看自己。」莊欣柔抬眸看他,冷笑嘲諷,「沈裕天敗也是敗在他老實,遇人不淑,一大顆良心給朋友最後換背刺,那是他悲哀。」
「你還是想想怎麼解決你公司資金問題吧,別到時候破產了沒地方哭,哦對,還有剛才判下來的幾百萬賠償款,要記得在期限時間裡賠給我干閨女喲。」
「你什麼意思?」顧盛國瞳孔放大,緊握拳頭。
莊欣柔看他不死心,笑著打量人,大發慈悲告知:「你以為你公司的那些股票誰買的?」
有一瞬間,顧盛國往後退了一步,也就是這一步,讓他在這場目光中占了下風。
他忘了沈裕天能這麼成功,離不開他老婆閨蜜的老公的幫助。
當初沈裕天將他介紹給莊欣柔老公認識時,幾人的關係還算不錯,若有生意上的往來,也是傾囊幫助。
他們之間的關係是什麼時候開始變化的呢。
大概是沈裕天背著自己跟他有一些不可告知的秘密時,亦或者是自己總是被他們排除在外的時候。
每當看到沈裕天一家和莊欣柔一家一起出去玩的朋友圈時,現實的糟糕總會給顧盛國當頭一棒。
他總是被忽略的那一個。
這兩年,他高興的也太早了。
他企圖讓沈裕天消失,自己就能替代他的位置,獲得莊欣柔老公的青睞。
這樣,他也能享受到沈裕天的一切,不是嗎?
執念成了一顆深根的種子,經過不斷的風吹雨打,最終變成了嫉妒,面目全非。
沈歸時已經聽不進顧盛國的話了,在不知道第幾個電話李皖韻都沒有接時,她拉了拉周襄景的袖子,指著手機屏幕,示意她想回去找李皖韻。
顧盛國秉持著他自己不好過也不讓別人好過的原則,在兩人等周襄景開車過來的時間,他說:「看吧,報應不就來了。」
他也沒有指名道姓,只是陰陽怪氣道:「說不定某些人天生就是短命鬼,還不如早點死了跟人團聚。」
莊欣柔正跟自家老公吹噓自己剛才多麼厲害,聽見這話,恨不得上去給他一巴掌。
然後,她身側一陣風呼嘯般吹過。
她乾女兒,那個在她印象里看著柔柔弱弱的小姑娘。
直接上前,給了顧盛國狠狠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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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趕到醫院時,沈歸時急忙問了問護士,得到準確地點,她魔怔一般衝進去,也沒考慮到打點滴的病人需要休息。
門被重重推開,正在打吊針的人被嚇了一跳,紛紛被動靜吸引。
而裡間正好有人出來,李皖韻拎好褲子,還沒從痛感里出來,脖子就被沈歸時勒的死死的。
她們母女之間,很久沒有這麼抱過了。
聽到耳邊傳來的哽咽聲,李皖韻更是一愣,她眨巴著眼睛,拍了拍沈歸時的背,算是安撫,而後盯著自己閨蜜:「什麼情況?」
「你說什麼情況,今天不打官司的嗎?你怎麼沒去?還跑醫院來了?」莊欣柔揚了揚頭,示意出去說,「歸時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你都沒接,我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
沈歸時默默接過她手裡的病歷單還有藥,李皖韻餘光瞥了眼沈歸時的眼角,還有些紅,但此刻已經冷靜下來。
「我手機沒了,昨晚以為充上電了,結果數據線插進手機殼裡了,著急出門還跟電動車撞了下,腳踝那邊有點疼,那小伙就直接把我送醫院來了。」
莊欣柔瞪大眼睛,連忙檢查李皖韻的身子:「姐妹兒,你有點牛啊,沒什麼大問題吧?」
「沒有,就是那醫生說要打破傷風,我沒緩過來,後面就忘了借個手機給你們報個信。」李皖韻搖搖頭。
不是單純忘了。
實在是那醫生說破傷風要打屁股的時候,她整個人都麻了,最後直接把打電話的事兒給嚇忘了。
誰能想到一向不苟言笑的李皖韻還會怕打針?
也就莊欣柔以前見過,針頭還沒下去,李皖韻就大驚小怪的亂叫,等真打完針,李皖韻還會因為她看了自己打針的全過程惱羞成怒。=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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