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過如此。」
耳畔傳來微弱的交談聲,謝玉階意識回歸,他疲憊睜眼,忽然全身一僵。
身下傳來難以忽視的感覺,他閉上眼復又睜開,臉上充斥可怖的戾氣。
「我是怎麼回府的?」一張口,便是嘶啞難聽的嗓音,謝玉階的臉黑了幾分。
管家小心覷著他的臉色,答道:「是長公主府的人送回來的。」
管家想到之前京中謝家主和長公主的傳聞,眉梢間漫上喜色,看來謝府喜事將近。
謝玉階只覺管家臉上的喜意刺眼非常,他突然扔出玉枕,暴怒道:「滾!!」
管家忙抖著腿滾了出去。
門窗俱都合上了,屋內霎時昏暗,謝玉階起身站在銅鏡前,他解掉衣帶。
衣服滑落,銅鏡中的男人面若冰霜,鏡中容不下的身體上偶然閃過幾道猙獰的鞭傷,但更刺眼的,則是那滿身數不勝數的痕跡。
男人撐住桌面,盯著銅鏡中的自己,就像是在盯著另一個人。
謝玉階一字一頓:「程,時,茶。」
第22章 他在痛苦扭曲中獲得了片刻。
蘇明達以袖掩面,遮住了臉上瀰漫的殺機,她應和道:「明達還記得十一那時趁乳母不注意,一轉眼的功夫便偷喝了一杯烈酒,巴掌大的臉紅了一片。」
至於那疏忽的乳母,此後再也沒人見到過。
有了五皇子的前車之鑑,大皇子也緊接著說道:「是了,皇兒那時還疑惑十一怎的一連幾天都沒在養心殿轉悠。」
回憶起一手養大的幼子小時的窘事,聖上往日裡緊蹙的眉頓時舒展。
席中的柳元之生硬避開同僚的寒暄,惹得同僚偷偷嘀咕大理寺卿果真不通人情世故。
這時,聖上冷不丁問柳元之:「柳寺卿,貪墨案查辦得如何了?」聖上原本柔情的神態一掃而空,皇家獨有的不可冒犯的威嚴重新出現在面上。
柳元之起身彎腰道:「啟稟聖上,貪墨案已有線索。」
下方的大皇子驀地攥緊了酒杯,眼神隱晦看向柳元之。
聖上頷首,不再多問。
柳元之坐下時,餘光掃到不遠處平北將軍的位置空無一人,他喚來隨從詢問一番,聽罷,清俊溫潤的面容結了一層冷霜。
他緩緩起身,一旁的同僚打趣道:「柳寺卿何時也不勝酒力了?」
柳元之進京趕考時,一身發白的學子服也擋不住其周身蘊蓄的聰慧,曾因麵皮薄,被嫉妒的同窗勸酒,他一連飲了幾壺酒,面色如常,神思敏銳。
眾人方知其酒量極大,此後再也不敢輕易自取其辱勸酒。=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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