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作往常,宋錦瑤高低也會和大家一同嘲笑洛青尹,可經歷昨夜種種,她一夜未眠
宋錦瑤無精打采走到座位前坐下,腦袋昏昏欲睡,周圍的歡聲笑語仿佛隔著一層紗,變得模糊不清。
夫子在前面講課,她撐著腦袋聽得雲裡霧裡,困得眼皮似有千斤重。聽著聽著,耳邊的聲音逐漸模糊,漸漸地整個人便沒了意識。
突然,夫子怒吼聲就像一道驚雷,在她耳邊炸開,動作更是行雲流水,領起一枚棋子快速往她頭上丟,精準無誤砸中。
「宋錦瑤!你在幹嘛!?」
在痛覺和聽覺雙重打擊下,宋錦瑤猛然驚醒,她幾乎條件反射立馬站起身,嘴裡含糊一句:「到!」洪亮且真誠。
眾人:「……」
宋錦瑤:「……」
該死,她忘了這裡不是現代學校。
一時間,學堂內一片死寂。夫子強忍怒火,手指著她,怒聲道:「宋錦瑤你給我出去,沒有我的允許誰來了也不好使!」
宋錦瑤頓時覺得欲哭無淚,感覺自己冤枉啊,她也不想發困,都怪……她思索片刻,還是認為怪自己比較好。
她靠在牆上,抬頭望向天邊的太陽,身後不斷傳來夫子教學的聲音,困意感竟又莫名席捲大腦,但沒了桌子支撐點,她索性蹲在地上聽課。陽光灑在她的身上,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她察覺到有人靜悄悄走到自己面前蹲下,緊接著一道溫柔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怎麼站在外面都能睡著?昨天沒休息好嗎?」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看清來人是徐頌祁,原本還在緊張的心一下鬆了下來。
她將臉埋進膝蓋,聲音含糊不清說道:「別提了,話說怎麼就你一人出來,夫子呢?」
「裡面在進行圍棋對弈,勝者可提前出來。」徐頌祁撐著腦袋,笑眯眯地看著她,「夫子讓我告訴你個好消息。」
聞言,宋錦瑤不明所以地抬頭對上那雙眉眼彎彎的眼睛。
黃昏時分,晚霞漫天。
錦瑤獨自坐在空蕩蕩的學堂內,面前攤著未抄完的圍棋法則,手上動作根本不敢停息。
說什麼好消息,好消息就是夫子命令她罰抄十遍嗎?
她心有不甘但又無可奈何,一個人坐在這裡寫得昏昏欲睡,為了打發時間,她一邊抄寫一邊和系統聊起天。
「系統,你有一鍵罰抄功能嗎?」
【抱歉宿主,商店中未找到此功能。】
「系統,你能幫我寫嗎?我手好疼。」
【抱歉宿主,此行為不符合規則。】
宋錦瑤暗暗吐槽道:「你這也不會,那也不會,到底有什麼用?」
「你在與誰說話?」突然,一道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嚇得她差點跳起來。宋錦瑤驚恐轉過頭,只見徐頌祁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正一臉疑惑地看著她。
宋錦瑤故裝鎮定地輕咳兩聲:「我…沒說話啊,你聽錯了,我剛剛在發呆碎碎念呢。」
徐頌祁狐疑地盯著她,見她滿臉的不自然,想了想便也不再追問。他緩緩在她身旁坐下,目光掃過棋盤和那潦草的字跡,輕輕嘆了口氣。
注意到她棋盤上的走勢,徐頌祁微微皺眉:「這盤棋局可是你一人所下?」
「嗯。」宋錦瑤無精打采地應了一聲,頭也不抬地繼續抄寫著。
徐頌祁仔細端詳著棋局,語氣不解道:「為何黑子被白子夾擊,卻不選擇吃掉白子,反而往白子包圍圈裡下?正常走法不應該是將白子吃淨嗎?」
宋錦瑤沒太在意,隨口敷衍道:這不是基礎知識嗎?我記得課本上有寫…。」
話音未落,她猛地望向盤棋局,後知後覺才意識到自己下的這盤棋,完全按照現代圍棋法下,這個時代的人當然沒見過。
見她不說話,徐頌祁追問道:「課本?我怎麼不記得有先生教授此種棋法?」
徐頌祁步步逼近宋錦瑤,兩人距離越來越近,嚇得宋錦瑤連連後退。
宋錦瑤硬著頭皮解釋道:「王爺,我剛剛說錯了,這個棋法其實是我自己苦思研究出來的,這世上目前只有我一人知曉……」她越說越離譜,甚至說到後面實在編不下去。
兩人一攻一退,場面一發不可收拾,很快宋錦瑤被迫壓在身下,她只能眨巴著眼睛裝無辜看著身上的徐頌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