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撥開門帘,緩緩抬頭望去,印入眼帘的是五皇子獨自坐在窗台前,望著難得晴天,指尖不斷彈奏。
「這麼好的天氣,恐怕再也看不到了。」
宋錦瑤沒有說話,靜靜地站在原地,目光冷冰地注視著他。
「外面天冷,為何不進屋瞧瞧?」琴聲停下,五皇子也沒回頭。
「你知道我會過來?」
「不。只是以你的性格,不可能會輕易放過我。」五皇子起身回眸凝視著她,「所以,你今日是特意來殺我的?」
「五皇子,善惡終有報。」
「何為善惡?宋錦瑤,我出生於皇室之家,不爭不搶的結局是什麼,我還是懂的。憑什麼毫無本事的兄長可以立太子?憑什么弟弟生來得父皇喜愛?憑什麼我動點心思就是惡?」
五皇子目光凌厲地盯著她:「世子之爭向來如此,誰沒有野心?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我身為皇子,即使手段殘忍,只要讓大昭繁榮,那又何妨?」
「你的野心是指不擇手段到達目的,從而濫殺百姓利用親人?亦或者動用朝廷軍心,來滿足你那點齷齪的心思?」宋錦瑤呵斥打斷。
此話一出,五皇子明顯愣住。
宋錦瑤走進屋內,草草掃了眼周圍:「我無法判定善惡,但我能看到百姓喜怒哀樂。大皇子確實沒你聰明,但他仁愛百姓,為百姓著想,可你卻將他殺害。」
「我承認你這盤棋下得成功,不僅利用三皇子當替罪羊,還利用傅淵為你背鍋。但千算萬算,沒料到站在這裡的人,竟是我宋錦瑤。」
五皇子攥緊手指:「你如何發現是我?」
她沒必要隱瞞,無情地將手上刻有棋紋的玉佩丟在地上,正好抬頭對上他驚愕的神色。
「瞧,是不是那日你匆忙上船逃跑,『不小心』掉落的貼身玉佩?多虧了五皇子你留下的玉佩,不然我也不能輕鬆進來,以及猜測你就是超控幕後的真兇。」
五皇子倏然失色。
宋錦瑤不緊不慢道:「五皇子,其實我們早在公主生辰宴就見過,只不過當時的我,並不足以讓你放在心上,但我對五皇子可歷歷在目。」
「無論是傅淵將我囚禁,還是芙蕖城刺史,其實都是你一手策劃,目的是我?還是王爺?你曾向我發起邀請,但我
並不入套,且威脅你的計劃,才不得不臨時更改,只要我死,這天下哪怕只剩下王爺,也不足是你的對手。」
「還有韓子穆綁架,傅淵將我帶走此事,其實也是你從中作梗。知道我一定會跑出來,從而騙取我的信任,利用我借刀殺人嗎?」
「大戰那次,你為何急著將三皇子殺害?是怕他將你齷鹺之事公布於眾,還是怕他東山再起,第一個殺死的人是你?」
「你看似在幫新帝登基,實則早已設下狩獵場。只要新帝死,那你就是唯一的皇室,只要我死,你的計劃便順利完成。無論怎麼看,都是一盤很不錯的棋局,只可惜……我們都還活著,那麼,接下來該死的人,就是你。」
宋錦瑤一口氣說了很多,但五皇子面色依舊毫無神色,只是靜靜地聽著她訴說他的計劃。
良久,他忍不住笑出聲:「宋錦瑤啊宋錦瑤,真不愧是你,很聰明。只可惜你知道得太多,今日有來無回了。」
說罷,他拍了拍手,屋外迅速響起腳步聲,外面的人迅速將整個房子全都包圍起來。
「你說得沒錯,但這是我的地盤,竟敢擅自闖入,真是嫌命長。這些話,你留著到地底下給兄長聽吧,或許他還會憐憫你。」
宋錦瑤眼底毫無恐懼,甚至閃過一絲挑釁。
「你憑什麼認為,外面的人,就一定是你的人?」
069會死掉嗎?會死掉吧
聞言,五皇子不安地望向屋外,嗤笑道:「不是我的人,難不成還是你的人?」
「那還真不巧,都是宋小姐的人。」常玉恆從屋外踏入,冷眼斜睨他。
五皇子僵在原地,目光猛地瞥向窗外,外面的侍衛全都倒地。
廖將軍面色凝重道:「五皇子,陛下念在往昔手足情分,從未想過要傷害你。可你為何如此執著於皇位,甚至不惜殘害無辜百姓?」
「因為我也是王!」五皇子情緒瞬間失控,扯著嗓子喊道,「像你們這種賤民,永遠都不會懂!說什麼念舊情,但凡他年歲再大些,第一個要殺的就是我!我這是在自保,自保啊!」
「所以你不惜傷害無辜之人?只為了爭奪不屬於你的皇位?指示三皇子的人是你,殺害他的人也是你,到最後,你還想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繼續過你那『王』的生活?」宋錦瑤質問道。
五皇子迅速伸手,一把抄起桌上的花瓶,朝宋錦瑤狠狠丟去,嘴裡瘋狂叫嚷:「去死!你們都去死!只要妨礙我的人,都得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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