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目光又緩緩順著他緊緻的腹肌,到舒展的胸膛、性感的喉結、挺直的鼻……
和清冷含笑的眸。
「沈先生!」祝餚驚得一震,「你、你什麼時候醒的?」
「在你看小沈的時候。」
祝餚:「……」
被抓包的祝餚瞬間失去血色,尷尬得全身僵硬著扭過頭,將臉捂進被子裡。
她悶悶地說:「對不起……」
沈時搴:「有關係。」
祝餚:「……」
沈時搴把她的小臉從被子裡拔出來,將她整個人翻轉,目光提示著朝下一看:
「你看看是不是有關係,你把我看精神了。」
因為宿醉,沈時搴現在頭還疼,也暈。
可身體卻誠實。
被祝餚看一眼就「升機勃勃」。
沈時搴眸色暗了暗,笑了聲,「剛才不還看嗎?現在怎麼不看了?祝餚同學,我想跟你結婚,你卻只饞我身子?」
祝餚聽著,詫異地眨了眨眸。
她拒絕了他,昨天沈時搴那戾氣十足的樣子,還在腦海中。
今天一早醒來,他竟就能風輕雲淡提起這個事了?
「你沒有生氣了嗎?」祝餚原本緊張的心情,也放鬆了下來。
「有什麼好生氣,我想通了。」沈時搴懶懶地勾唇,漫不經心道:「我是才碰女人,才會對你上頭。等我習慣了,適應了,膩了,這事兒自然就過了。」
祝餚心裡懸著的石頭,也落了地。
這是她想到最好的結果。
「走吧,起床吃飯,然後帶你回學校,搬行李過來。」沈時搴溫潤的指腹,捏了捏她的臉。
「什麼,搬行李?」祝餚愣了。
「你昨晚答應了,難不成想反悔?」沈時搴將人又拉進自己懷裡,吻了下她的額頭,散漫道,「說好的十五天,你可別想賴。」
祝餚不是想賴,也不是不記得。
她只是沒想到,沈時搴竟是要讓她搬去一起住。
但沈時搴這個法子,是對的。
這是情感脫敏治療。
以前她們心理課上曾講過。
就是在對對方上頭時,熟悉她,習慣她,平凡化她,直到能夠緩和地過渡上頭的這一階段,就能達到脫敏,戒掉甚至忘掉一個人。
祝餚擔心地問:「是、是去霍宅和你一起住嗎?」
她是想在霍宅住?
想常常見到他小叔?
「霍」這個字就像一根針。
聽她說出口,就輕輕扎了下沈時搴的心臟,挺疼。
沈時搴深深吸了口氣。
小事兒,能忍得住。
他還在對她的上頭階段,會為她吃醋心疼也正常,十五天後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