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媽的情人。
一個臭名昭著的alpha。
在外吃喝嫖賭,在家天天動手,他和他媽幾乎永遠是鼻青臉腫的狀態。
對方會罵他小雜種,拖油瓶,讓他去死。
但是他的媽媽卻從沒想過離開,作為一個被對方永久標記的omega,他的媽媽全身心的愛著,接納,依賴,包容對方。
只要對方給個好臉,釋放一點廉價的信息素,他的媽媽就會忘記一切委屈原諒他。
他一直默默看著這一切,在他們變成發晴的動物時alpha會把他趕出去,無論白天黑夜,外面是狂風暴雨還是隆冬臘月。
他會像狗一樣瑟縮著在外面待上一兩晚,心滿意足的alpha離開後,他的媽媽會一臉甜蜜幸福的出現在他面前,然後摸摸他的頭,說著等你分化成alpha或者omega就會理解媽媽了。
瞧著媽媽幸福的樣子,對於疼痛他已經麻木,所以也不是不能忍。
直到那一天……
他對媽媽說:「媽,他摸我屁股。」
雖然只是隔著褲子摸了一下,但也很噁心。
媽媽怔了一會兒後躲開他的視線:「那是大人喜歡小孩子,你小時候媽媽還總愛摸你小腳丫呢,你這孩子,這說明啊他開始接受你了……」
他始終沒說話就那麼瞧著他媽嘀嘀咕咕的說著,然後直到說不下去,忽然發瘋般推了他一下。
他被推倒在地,媽媽嘶吼著:「你個下、賤的東西!連你媽的人你都搶!你滾啊!你滾啊!你還要把我的人生毀成什麼樣!」
omega幾乎瘋狂,秀氣的臉龐猙獰著,他撲過去掐住郁執的脖子,狠狠用力:「當初我就不應該生下你。」
那天喝醉回來的alpha又動了手,郁執聽著媽媽痛苦的哀嚎逐漸變得微弱。
在alpha因為掌控對方生命而極端興奮時。
他平靜的把刀子捅了進去。
瞧著緩緩倒地的alpha,對他伸出的拳頭變成求救的撕扯,他忽然意識到哪有什麼不可戰勝。
人被刀,就會死。
而他不過就是個alpha而已。
*
此時郁執看著alpha眼中的不安和恐懼,回想著他幾分鐘前傲慢的嘴臉。
果然還是這樣看著更加順眼。
「夠了。」池硯西抓住郁執持槍的手臂,沉聲低喝。
年輕alpha的臉色不好看,本該多情的桃花眼變得凌厲,此時受到驚嚇的其他人才感知到滿屋濃烈到辛辣的酒味信息素,如磅礴沉重的海,讓alpha們感到被壓制的不適,omega們更是承受不住癱坐在地止不住的發抖,就連對信息素不敏感的beta們都有些呼吸困難,身體像是被拷上了沉重的枷鎖。
信息素有強弱等級之分,池硯西的等級顯然已經達到了S。
但郁執卻對此毫無感覺,他只是垂眸,轉動眼珠,視線落在池硯西抓著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