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茶杯,文致笑著和他打招呼:「早上好,郁先生。」
「早。」
「今天又降溫了,郁先生我給你帶了些板藍根沖劑,你可以……」
衣帽間,正試圖給後邊紋身塗抹藥膏的池硯西隱約聽到些聲音。
他提高嗓門:「郁執你醒了!過來幫我擦下屁股!」
雖然他的聲音足夠大,但更讓人震撼的是內容,堪稱炸裂。
門口的兩人幾乎在一瞬間變成了雕塑,尷尬到空氣都停止了流通讓人一陣陣窒息。
池硯西:「我夠不到!」
陽光鋪進郁執眼中沒帶來一絲絲暖意,他對面的文致感覺已經走了好一會兒了,秋風打著旋兒把人吹醒,文致提了一口氣突然摸了下耳朵,結結巴巴的:「鬱郁郁先生你剛才說什麼?我、我最近沒休息好總是耳鳴,耳朵有些不大好使。」
全程沒敢抬眼。
郁執:「我沒說話。」
文致:「啊,啊哈哈……哈哈……那那祝您用餐愉快,新年快樂,萬壽無疆,我就先走了。」
郁執關上了門,算是救了已經胡言亂語的文致一命。
文致打了個晃差點摔倒,捂住她撲通通狂跳的小心臟,真是要嚇死她了,她聽到了什麼,她知道是誰,早上才接到電話讓送兩份早飯過來。
她像是植物大戰里的那個殭屍慢悠悠的向回走去,非常想不通,還記得她第一次給郁先生送飯,少爺還幼稚的偷偷往飯里撒了一袋鹽,怎麼不過就是從夏入了秋,兩人的關係就已經近到可以給擦屁股了?
omega眉頭皺起,無論怎麼說這也實在太超過了。
人們常說因為beta不會標記或者被標記,所以總會玩兒很大,她原本還是不信的,現在看來……世間流傳大多不是空穴來風。
腦海里蹦出郁執和池硯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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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一亮,好磕!
郁執面無表情的把早飯放到餐桌上,回到茶几旁從袋子裡拿出一次性指套戴到中指上,又把藥膏擠了一堆在上面。
向樓上走去時把藥膏在中指上推開,全程他十分平靜。
到了衣帽間門口,沒等到他的池硯西正要出來叫人:「郁執你……咳咳……」
郁執用另一隻手抓住池硯西脖頸,粗暴的把人向後推去,毫無防備的池硯西被他推的不停後退。
他的另一隻手已經毫不猶豫地抓去紋身位置,和他對視的那雙漆黑眼珠驚恐的縮小,慌亂的顫動,手開始向自己打過來。
郁執只是事不關己的看著他的掙扎,他的恐懼,他的憤怒和委屈。
中指沒有任何留情的從花紋中間落了下去,寶物盒子被他打開,蝴蝶好似都要飛走,中指則順著盒子裡的暗道滑下尋找著隱藏的鎖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