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步邁出去的有點遠,渾身顫慄的雞皮疙瘩就沒消下來過。
並不是因為有多爽。
根深蒂固的排斥厭惡思維還沒轉彎,反應在他的軀體表現上,他的每一個關節都在發僵。
除了從沒和人親密接觸過,如今正被好好照顧的,成為了唯一的叛徒。
在這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在試圖用思維控制住身體,他把幾次三番要抬起來推開池硯西的手制止住,身體本能在和大腦命令較著勁,遭殃的是他的腕關節,曾經受過傷的地方長時間的緊繃傳來陣陣刺痛。
額頭出現薄薄一層汗水,在燈光下,仿佛給他抹了一層釉彩。
他艱難的把煙送到嘴中,一口就是半根煙燒沒了。
他想走出去。
誰都不能控制他的意圖,他的身體也不可以。
淺色眼珠周圍蹦出紅色血絲,牢牢盯著忙忙碌碌的池硯西。
他自在的讓人想要抓住。
一抹狠色自他臉上浮現,郁執食指中指一錯,煙被狠狠折斷而後被他丟棄,空了的手則穿入池硯西黑色的髮絲中,抓住,狠狠按下。
強烈的排斥感讓他力氣失控,抵著太陽穴的指尖劃破了眼尾的皮膚,滲出一道血跡。
他恍若不覺,只再把池硯西的腦袋抓起來些。
池硯西心裡美滋滋,雖然布料不太好吃,但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厲害。
把冷淡的郁執都腆到這麼積極。
他不驕傲誰驕傲,就是頭髮被拽的有點疼。
趁著抬頭的間隙偷偷看向郁執,想看一下郁執現在的表情,他可太期待了,沒想到卻看到讓他很意外的一幕,郁執依舊是姿態閒適的靠在沙發上,手抵著微微低著的腦袋,眼睫半垂,露出的光涼的讓人遍體生寒,除了平時那抹煩躁加重了點外,可以稱得上面無表情。
可抓在他腦袋上的這隻手又是那麼沉,那麼用力。
視線只短暫的相交了一秒他就再次低下了頭,可一想到郁執在用一種很平靜的表情做著如此粗暴強勢的舉動,他就……
小狗抖了兩下,鬆開了嘴裡的食物,玩兒累了的小狗就要向地上趴去,想要休息。
不再被小狗照顧的食物幾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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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2分鐘就回歸於平常,這隻說明一個問題,它的反應是身體本能而不是欲望使然。
電影也接近了尾聲,意外的是倒和郁執想的電影名很符合,結局夏天結束一位主角死於追另一個主角的路上,墓碑一掃而過,活下的人遠走天涯。
很癲。
頭枕在郁執腿上的池硯西問出了他最好奇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