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刻他還是起身, 剛拿起手機, alpha變成黏人的膠皮糖又追了上來,手臂掛在他肩膀上把他抱住。
烏黑的眼珠亮晶晶, 池硯西察覺到了,剛才那幾秒鐘郁執想親他!
無異於天上掉餡餅砸他腦袋上,彩票中獎落到他手裡,他瞌睡枕頭就跑到他腦袋底下。
這要是再親不上,他池硯西現在就大頭朝下從窗戶跳下去, 一頭扎湖裡。
不活了。
郁執偏頭看向賴皮纏的小狗,不知道為什麼沒把他摘下去, 接通電話:「紅姐。」
他欣賞著池硯西的表情變化。
只被嚇到一點, 膽子還挺大。
「鬱郁寶寶~」
上一次池硯西離得遠聽不到手機里的聲音,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 這次他就在郁執腦袋旁。
瞳孔地震。
鬱郁……寶寶……
!!!
從池硯西誇張的表情變化,郁執這才意識到被池硯西聽見了, 少見的表現出幾分羞恥,眼神都躲閃開了。
這個稱呼他不止一次讓紅姐別這麼叫,但沒有用,這幾年他已經脫敏習慣了, 但被池硯西聽到還是很丟臉。
以他對池硯西的了解,自己以後怕是要經常能聽到這個稱呼了,抬手要把這個人體掛件推開。
池硯西已經被刺激的發了瘋,鬱郁寶寶,很好,他就要親鬱郁寶寶,盯著郁執薄薄的艷色的唇,心裡一發狠不管不顧的就親了過去。
就是要親就是要親。
正所謂撐死大膽的,餓死膽小的。
兩人的距離本就極近,郁執還在因為鬱郁寶寶這個稱呼被發現有點恍惚。
嘴上忽然貼了柔軟的東西,郁執原本就破破爛爛的精神世界起了狂風,感覺在崩塌的邊緣。
他其實並沒做好準備。
池硯西親得狠,他飽滿的唇都在郁執的唇上壓扁,即便如此依舊是柔軟的,溫熱的,讓人感到舒適的,就見一向見山崩不形於色的郁執眼皮緩緩向上抬起,一瞬呆滯後那雙淺色眼珠山川消融,雨向春海。
自此以後又多了一抹別的神采。
狂風卷過世界沒有崩塌,而是變成了新鮮的模樣。
其實也沒那麼糟糕。
但也僅僅就是一瞬郁執就克制住了自己恢復如常,抓住池硯西毫不猶豫的要把他推開。
池硯西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卻是再往上牢牢圈住他脖頸,不要離開,使著勁兒往他身上貼往他身上纏,牛勁兒一上來郁執都向後退了一步。
兩人較著勁兒糾纏著,交匯的視線強勢透露著自己的意願,一個希望對方乖乖下去,一個我就不下去,只有兩張柔軟的唇還在和諧貼著,將自己的溫度傳遞給對方。
如此親密。
紅姐:「我沒打擾到你吧?我其實也沒什麼事兒。」
一向戰無不勝的郁執這次居然沒能把池硯西推下去,掐在池硯西腰上的手在聽到紅姐聲音後鬆了力氣,把頭向後和池硯西的唇拉開距離:「沒打擾,我也沒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