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用手機手電筒照過來的人只看了他們一眼,光線集中在上方,兩個人好似在面對面說話,所以沒做任何停留向旁邊轉去,陸陸續續的好幾個人拿出了手機。
一時間一束束光晃來晃去,郁執暫時沒把這人推開,一雙淺色眼珠追隨著光源觀察著周圍的情況,同時尋找著池硯西。
「你們聞到了嗎?好濃的血腥味。」
「應該是那誰的吧……」
說這話的人聲音哆嗦,甚至不敢提池硯西的名字,一想到真的殺了池硯西還是膽怵,畢竟池硯西不是以前那些沒背景靠山的平民老百姓。
一人下意識的把手機向門口照去,就見地上空空如也,根本沒有人。
怔了下,手機都差點被嚇掉:「沒沒沒人!門口沒人!他沒在!」
那麼多傢伙事兒砸下去,池硯西不可能不在門口。
一黑下來就躲到辦公桌後的辛意沉著臉向門口看去,突然燈亮,刺得所有人都或眯起或閉上眼睛。
郁執只是眼睫抖了一下,在鬥獸場訓練過的,強光和黑暗的不停切換,有人眼睛都因此瞎了。
他迅速掃了一圈,不見池硯西。
門口旁不遠一輛被拆了一半的車後,池硯西緊咬著唇,alpha的睫毛被淚水打濕,瞧著懷裡出氣多,進氣少的小警察。
剛剛那些東西砸下來的最後一刻,原本一動不動的小警察忽然抓住他一翻身,替他擋住了絕大部分的傷害。
冷汗砸在余亮臉上,將他臉上的血水沖刷,露出年輕的還有點稚嫩的臉。
余亮眼睛只勉強睜開了條縫,他瞧著要哭的alpha,開口,聲若蚊蠅。
池硯西忍著眼淚,低頭靠近了聽。
「別、別自責,我是一名,一名警察,保護每位公民是我、是我的責任。」
池硯西不敢開口怕引起注意,在心裡默默回覆:你是一名非常,非常好的警察,可警察的命也是命啊。
不過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池硯西不太敢再動余亮,他小心翼翼把余亮放下,從旁邊打開的工具箱裡拿起一個扳手,轉過身,偷偷摸摸抬起頭從車窗向外看去。
看到郁執的那一刻,腦袋裡冒出一個想法——他安全了。
提著的心在那一瞬間落了地,一直忍著的眼淚倏地滾落。
不過緊接著又再次緊張起來,他用力抹掉眼淚,現在對方人多,郁執又被發現了,無論怎麼看還是他們處在劣勢,危險之中。
「他是誰?」
「郁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