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硯西目瞪口呆,眼花繚亂,很多時刻他甚至沒有看清楚,只覺得自己現在上去反而會添亂。
一晃眼,和在地上爬過來的辛意對上視線。
兩人看到彼此都是一愣,緊接著怒火上頭,池硯西掄著扳手就向辛意砸去,用另一隻好手撿回手槍的辛意就要開槍。
一枚子彈從遠處,角度刁鑽的射穿了他這一隻手,他的食指雖然按上了扳機,卻不再有力氣按下去。
痛苦的慘叫響起。
掄著扳手發著狠馬上就要砸到辛意腦袋的池硯西,被一隻沾血的手從後抓住衣領,強勢拽了回來。
池硯西被拽的踉蹌著向後跌了一個腚蹲,有點懵地抬起頭,就和那雙淺色眼珠對上視線。
怒氣霎時間偃旗息鼓。
有鮮艷的血珠墜在郁執鴉羽般的睫毛上。
掉落。
砸在池硯西有些髒了的臉上,砸得alpha抖了下,嘴唇囁嚅,有什麼話想說。
郁執的槍口緩緩對準了他,他開口聲音平靜無波。
「怕嗎?」
黑洞洞的槍口還殘留著硝煙的味道,池硯西抿了下嘴角,盯著郁執的眼神執拗又熱烈。
他動作了下,手掌撐地,從坐在地上變成跪在郁執身側。
伸長脖頸靠近還有餘溫的槍口,然後盯著郁執,吻了上去。
「我不怕。」
此時此刻的池硯西的確讓郁執產生了性*欲。
想甘進他那張會說話的嘴裡。
握著槍的手移動,射擊。
看傻眼的辛意眉心就多了一個血洞,最後一刻盤亘在腦海的是他又輸給池硯西了,他的daddy是屬於池硯西的。
死不瞑目。
池硯西眼皮抖了下,那濺出來的血有幾滴落到了他脖頸上,滾燙的,他盯著郁執不肯移開視線,固執的用他的方式向郁執證明,他真的不怕。
大部隊持槍從樓上出現,鐘山喊了一聲「少爺」,又驚訝的瞧了瞧這一地的屍體。
池硯西回神從地上爬起來,已經有人去打開了捲簾門,池雲霄大步走了進來對地上的屍體視若無睹,目光迅速鎖定池硯西,著急向他走去。
「硯西,怎麼樣?受傷沒有?」
「哥!快叫醫生過來,這裡有人受了重傷。」
聽到池硯西的話,已經有人有眼力見的叫來了同行而來的醫生。
「硯西,你受傷了。」池雲霄心疼的瞧著池硯西淌血的手臂,跑進來的醫生就要在他們身邊停下。
池硯西催促著他們:「我沒事,快救他。」
余亮被發現,醫生快速檢查了下,情況嚴重,沒多說廢話耽誤時間,把人抬上了擔架:「要立即送去醫院進行搶救。」
「好,我也一起去。」
「哥,這裡交給你了,我先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