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梳生死與共。」池硯西梳得格外認真,心裡是娶媳婦的美滋滋,有一種念完這些吉祥話郁執就嫁給了他的感覺。
……
「十梳十全十美。」
池硯西放下木梳,拿起郁執的頭繩,笨拙的為郁執把頭髮綁上。
滿意的欣賞了下,這就是給老婆梳頭的感覺嗎?真是太幸福了~
「好了。」
郁執不知道alpha的一臉幸福感從何而來,不就是梳個頭髮,會不會太容易滿足了,胃口大的小狗會更有趣,為了滿足胃口而拼命努力的樣子更值得欣賞。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
就聽小狗開口:「郁執,你能摸摸它嗎?」
池硯西勾住郁執的手,往因為給老婆梳頭而興奮的傢伙上帶去。
alpha的侵略感從他的眼神動作間流露出:「它很喜歡你,你和它親近親近好不好?就當是賞賜它,嗯?」
郁執這才發覺小狗很有那種一邊說著軟話,一邊干盡壞事的潛力。
手一抬,池硯西虛虛勾著他的手被甩開,在對方變得失落時手重重落下,這一下拍的實誠可以聽到一聲悶響。
筆直的傢伙被拍的亂甩,居然就這麼直接揮灑了雨露。
alpha的身形瞬間矮了下去,發出一聲無法確定是痛苦還是舒爽的悶哼,半蹲在郁執身前,彎著背脊,像是臣服的打了敗仗的騎士,身體還在微微顫抖。
郁執拿起剛擦過頭髮的毛巾擦了下手,再把毛巾丟給池硯西:「變態。」
他離開了淋浴間,這次小狗沒有跟上來,估計要收拾一會兒。
他前腳剛回去,今天送午飯的是文致的帶班,打工人也是要休息的。
郁執一個人吃完午飯,池硯西應該是不會過來了,他不會一而再的違背他爺爺,更沒必要為了一個保鏢和他的爺爺有什麼不痛快。
他午睡了一會兒,大概半個小時左右,睜開眼房子裡安靜的感受不到半點活人氣息,他下意識的去摸煙,摸了個空後才想起自己為了戒菸把煙都收起來了。
他一動不動的,用了好半天的時間平息下焦躁煩悶的負面情緒,起身繼續去拼模型。
照進房裡的陽光緩慢變化著位置,從郁執身上慢慢移開,挪去房頂直到一點點消失,黑暗傾軋而來之前是清冷的陰暗時刻,即使已經供暖但隨著光線的消失,房子好像還是變成了冰冷的窖,陰森的墓。
郁執雖然拿著模型部件,但他已經好半天沒有動一下了。
他盯著手裡的一字螺絲刀,很不錯的武器,只需要向脖頸一捅,不要從前方,前方有喉結這個部位結構會抵消一些傷害,從側方捅更容易致死。
握著螺絲刀的手不由得攥緊。
在黑暗從窗外無聲無息將他吞沒前,外面有路燈亮了,緊接著湖對面的別墅也開了燈,燈光到達他這裡已經變得微弱,不過依然點亮了那雙死寂的眼睛。
眼皮向上抬了抬。
郁執的狀態是有些迷茫的,他盯著手裡的螺絲刀看了好半天,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