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硯西的朋友們進了飯店,郁執的視線跟著他移動著,當池硯西走到門台下時,他的目光被角落處垂下的一根長長冰溜吸引,在門台的最根處還連著門台上的積雪,並不太顯眼。
池硯西躲人時又往那邊挪了挪
郁執憑藉著對危險的直覺:「池硯西閃開!」
他喊著,從沒如此著急過的向池硯西跑去。
冰溜極其突然掉落。
「啪嚓。」
冰溜在地面碎成無數塊,郁執已經衝到了被他這一嗓子嚇到停步,剛好避開的池硯西身前。
「有沒有受傷?」
郁執捧著池硯西呆滯的臉左看看右看看,還扒拉了他的頭髮檢查了他的腦袋頂,確定沒有任何傷口,緊張的情緒這才平穩下來。
「帝都的自然危險還真是不少。」他感慨了一句,握著池硯西的手,用力把地上的碎冰踢開,帶著人下來。
池硯西全程一聲沒吭,之前他所有的失落現在已經完全治癒,心情好到要爆炸,他看到了郁執跑過來的神情,擔憂著急濃重的快要化為實質,他甚至還在其中看到了害怕,還有他檢查自己受沒受傷時的小心和珍視。
他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
郁執大概可能不知道他有多喜歡自己,但是他知道。
alpha開心到實在忍不住,快速的親了郁執一下。
那雙淺色眼珠看向他,不是冰冷,不是責備,而是帶著笑意。
對面酒樓的池鳴戈好巧不巧的看到這一幕,臉色沉沉,再繼續放任下去兩人之間的感情只會更深,該有個決斷了。
回去的路上郁執一直握著池硯西的手,他閉著眼,回想剛才那一刻。
他很害怕。
害怕池硯西出事。
他栽了。
栽得徹徹底底。
主人以為是自己馴服了小狗,殊不知當他承認小狗時,就已經被小狗牽絆住了腳步和心神。
他不是單純地牽著狗繩,而是同樣被狗繩纏住了。
池硯西開心到忍不住笑,瞧著路兩邊樹上多出來的紅燈籠:「對了,你沒過過年吧,這次讓你好好見識見識。」
郁執睜開眼,過年啊……
*
紅姐實在是沒想到自己一大早會看見這種場面,喝了口咖啡提提神,清醒後眼前的池硯西還是背著好幾根木條,的確不是她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