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姐叫我過去。」
「哦,等你回來~」池硯西翻了個身接著睡覺,嘟囔著,「今天我要把你介紹給我朋友,讓他們羨慕羨慕。」
美滋滋的笑著。
當郁執匆匆忙忙趕到紅姐那,就見紅姐已經整裝待發,完全就是在等他。
視線交匯的瞬間他已經明白了一切,向前邁去的腳步停下,那一刻他想退出去,可他不能背叛紅姐,糾結著的用力以至於讓腳腕都產生了疼痛。
紅姐:「不在這邊過年了,走吧,回去。」
她戴上墨鏡。
老頭昨晚找了她,於老頭也是一次選擇,他選擇為了孫子的未來,讓自己這個多年沒回來的女兒立刻離開。
郁執拳頭攥緊:「我東西還沒收拾。」
紅姐已經走到他身邊拍了下他肩膀:「之後會有人收拾的,現在跟我離開,不要驚動硯西。」
紅姐頭也不回,乾脆利落的從房子裡走了出去,那晚撐傘接她的小情人同情的看了郁執一眼。
郁執的腳下好像生了根,向門口轉過身時,連接著血管骨肉的根被硬生生扯碎,無形中鮮血淋漓。
人生的第一次戀愛——結果慘烈。
今天氣溫大跌,空氣里好像都有冰碴,可郁執卻察覺不到冷,他跟在紅姐身後一步步,腳步看著倒是正常,只是一次次絆上東西,腦海里無數有關池硯西的畫面在翻湧。
他以為他做好準備了。
事到臨頭才發現這件事根本沒辦法做好準備。
「紅姐。」
「副團。」
郁執回神,看到達塔他們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到了大門口。
這裡看不到他的住處,也看不到被窩裡還在睡著,等著他回去的人。
紅姐從墨鏡後看向臉色慘白的人,把他買回去後不久自己受了重傷,整整4天郁執一直沒合眼的守著她,她始終忘不了自己睜開眼時少年紅紅眼睛中的擔心和欣喜,所以她一直知道,郁執有一顆柔軟的心臟,而今年他也才24歲,太年輕。
不過經過這一遭,他也算是多了點正常人的體驗,如果他再想死還可以拿硯西吊著他。
她絕對相信郁執不是那種會為了愛情去死的人,所以她賭郁執會為了一個人活下來,為了他在這個世界上獲得的為數不多的感情。
就像她當初把郁執送到這裡來,既然他想死,在大不了一死的情況下賭一把,只是沒想到他會和硯西發展感情。
至於硯西,她更相信硯西的性格不會做什麼危險的事,傷心一陣會好的。
紅姐:「上車,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