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魚面上出現了很糾結的神色:「那個人說話也謎語人,我當然是不想和他接觸……」
雲辭:「狐狸不止只有宋斂承能養,你想養狐狸可以養一山頭的狐。」
「不是,不一樣。」俞魚搖頭,「宋斂承養的那隻不一樣……那隻很通人性,聰明,身上香香軟軟的。」
——勾人手段了得。
俞魚說完又頓了頓:「其實我也不知道啊,我都感覺我中了什麼狐狸邪術,兩眼一睜就開始想狐,狐癮犯了。」
「想吸狐。」
「嗡嗡。」俞魚手機一震。
俞魚低頭去看,兩秒後瞳孔地震,慌忙左右四顧,最後扒著樓梯的欄杆在別墅一樓瞧見了那正好放下手機的狐主人。
——[宋斂承:狐狸是祥瑞,不會邪術。]
——[宋斂承:你還是不要在背後議論其他人了,萬一別人聽到怎麼辦,自己尷尬了又玩成語接龍?]
——[宋斂承:不過只是議論我的話,可以。]
俞魚:「……?!」
什麼意思,這該夸宋斂承慷慨嗎?!
這已經不是背後議論的問題了吧,這上下樓隔了十多米,他和雲辭說話聲音又小,這是人能聽得到的距離嗎!?宋斂承是人嗎?!
「怎麼了?」雲辭察覺到俞魚的表情變化。
俞魚把屏幕一摁做賊心虛:「沒,沒什麼。」
雲辭:「?」
…
十五分鐘的休息時間少的可憐,上下樓喝口水,稍微坐著休息一下雲辭就聽到導演那邊喊繼續開工。下一幕戲是張晨的單人鏡頭,過後才是他和張晨的對手戲。
雲辭站在劇組的燈架之後等待拍攝,視線一點點掃過沒有人出沒的角落,試圖去尋找那有可能躲藏在陰影中的人,但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任何痕跡。
很難分辨此時心裡到底是失落多一些,還是安心多一些。
短暫的出神被一聲乾嘔聲打斷,與此同時,導演那邊喊了一聲「卡」。
拍攝期間片場非常安靜,為了不耽誤拍攝,眾人都會默契地不發出異響。
雲辭尋著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發現那動靜是正在拍攝的張晨發出的。
張晨助理和劇組工作人員在聽到導演的聲音後就已經焦急圍了上去查看情況。張晨臉上全是汗珠,現在依舊在捂著鼻子乾嘔,看上去狀態極差。
張晨:「你們沒有聞到什麼怪味嗎?!」
圍聚集在張晨周邊的工作人員聞言後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後搖頭:「……什麼怪味?」
「我沒聞見什麼,是什麼味道?」
「是不是別墅裡面太悶了,需不需要開窗通一下風?」
「不是?」張晨表情愈發難看起來,「你們真的沒有聞到那股怪味嗎,非常明顯的臭味!?」
那邊的動靜實在是大,最後一句張晨幾乎是在捂著鼻子吼出來的,雲辭不想聽見都難。
——怪味?
雲辭蹙著眉仔細聞了聞,確實沒有聞到什麼。但張晨的表現以及當前場景,倒確實讓他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一些……
張晨:「就是像腐爛物堆積在一起的餿臭,還有下水道的那種惡臭,非常明顯!感覺空氣里全部都是那股味道!是別墅下水道炸了嗎?」
張晨一直在那說味道很大,呼吸都想吐。導演找來了專門負責別墅置景布置的道具組,讓張晨帶著他們去找味道的來源。
張晨嘴上說著有味道,實際把人手借給他,真讓他去找味道從哪傳出來的,張晨自己又說不出來了,只是重複地說別墅里有臭味,找不到哪傳來的,但就是有味道。
見拍攝暫停,雲辭也不累著自己,隨便找了個地方坐著,待在人堆里看俞魚湊過來給他分享的高糊狐片。
一邊看一邊想:劇組請的大師好像沒太有效。如果有效的話,張晨應該不會聞見那股味道。
所以為什麼張晨現在會聞到那隻鬼身上的味道,且是只有張晨能夠聞到?
那隻身上帶著臭味披散著頭髮的鬼,或許現在就躲在某個角落內?
葉垠又躲在哪,葉垠回去找它嗎,那股怪味會染到葉垠身上嗎……
眼前有隻手在晃了晃。雲辭回過神,看著俞魚的手機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