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宗帝微笑點頭,拍拍長孫的肩膀道,「觀音婢,你可別累壞了自己,有些事就叫下面的人去做吧。朕這會兒要趕去上朝,就不跟你多說了。」
說罷,便轉身匆匆而去。
長孫看著太宗帝的身影,心裡甚為疑惑,皇上昨晚到底去了哪裡?
一旁的楓葉輕步上前,低聲道,「娘娘,或許皇上昨兒個可能看中了哪位貴人?寵幸了但沒說?」
長孫皺眉搖頭,「楓葉,你不了解皇上,這不是皇上的性子。皇上如果看中了誰,絕不會這樣藏頭露尾的。」又輕輕嘆氣,「算了,我們去看乾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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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的承乾正盯著棋盤發呆。
腦海里盤旋著的是上輩子還未搬入東宮前,他和父皇唯一的一次對弈。
那時,父皇很不客氣的把他的棋子殺了個片甲不留,邊殺他的棋子,邊皺眉說他的棋臭死了。那次他很羞憤,後來很是花了一番功夫在棋上,只是後來父皇再也沒有跟他下過棋。但那次之後,他卻喜歡上了下棋。飄蕩人間幾百年,每每看到有人對弈,總是會不由的停下腳步,觀摩,看到精彩處,也會不由自主的拍手叫好。看得多了,他越明白,自己當年的那棋到底有多臭了。
昨晚打的棋譜是他飄蕩人間時,看到兩個老者的對弈時,忍不住記下的。
只是自己到底印象模糊,記得不全,可沒想到,父皇憑藉著那幾步自己印象中的棋,竟下出了全盤?!
該說,不愧是父皇嗎?
承乾慢慢閉上眼睛,待心情稍微緩和了一些,才再次睜開眼睛,拿起棋盤的棋譜,遞給珠兒,「珠兒姐姐,把這拿到我那桌上的柜子里。」
珠兒心情忐忑,接過,猶豫了一會,才輕聲問道,「殿下,這是皇上的御筆,放置在那裡可合適?」
承乾微微一笑,「珠兒姐姐放心,父皇昨晚根本就沒有來起暉殿,所以這就不是御筆。」
珠兒和碧兒都同時一愣,銀子略微思索了一下,若有所悟,上前道,「殿下說的是,珠兒,還不趕緊照殿下說的去做。」
珠兒聽了,也似乎明白了什麼,便匆匆行禮,轉身走進內殿。
承乾讚許的對銀子點頭。轉頭深深的看了棋盤一眼,手一掃,棋子便嘩啦一下落地。
碧兒和金子都嚇了一跳。
銀子急忙上前,跪伏在地,撿起棋子,並不斷的說道,「都是奴婢的錯,昨兒個竟然沒有看好,讓野貓跑進來毀了殿下的棋,請殿下責罰!」
承乾勾起嘴角,這銀子還真沒挑錯,是個機靈的。「罷了,以後注意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