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絮也硬氣,這件事她當場就認了。可推辛禾跌下台階一事,芳絮卻堅決不認。
但她不認也改變不了什麼,因為有僧人目睹她推了辛禾。
魏敬堯夫婦原本想讓魏明燼嚴懲芳絮,但想到先前辛禾的話,又怫然不悅的閉嘴了。
魏明燼坐在主座上,姿態悠然,含笑問辛禾:「既然如此,辛姨娘你是苦主,你想怎麼懲治她?」
這是將決定權交給辛禾的意思。
辛禾非但不覺得高興,反倒覺得魏明燼這是在故意刁難她。
芳絮利用花姨娘和胡姨娘誣陷她一事,她確實是苦主。但這次她跌下台階的內情,想必魏明燼已經猜到了。
眼下她怎麼答都不好,辛禾便還是先前那句:「此事全憑公子處置,我絕無半分異議。」
魏敬堯聽的火冒三丈,但卻不好插嘴。
坐在主座上的魏明燼眼底滑過一抹玩味的笑意:「雖說是絮姨娘有錯在先,但到底沒釀成大禍。不如罰絮姨娘閉門思過,每日抄三個時辰的佛經為姨娘和孩子祈福,一直到姨娘平安誕下麟兒,如何?」
芳絮霍然抬首,臉上頓時露出驚喜之色。
辛禾則一怔。芳絮幾次欲置她於死地,魏明燼卻沒將她趕出府,只讓她每日為她和孩子抄經祈福,這算哪門子懲罰?
魏敬堯夫婦也覺得魏明燼的處置太過荒唐。
但先前辛禾有倒戈魏明燼那邊的苗頭,此刻魏明燼夫婦便決定袖手旁觀,他們想著只有讓辛禾吃些苦頭,辛禾才能看清楚誰和她才是一路人。
辛禾如何看不出來,魏明燼此舉既是試探也是提醒。
提醒今日她做的事沒讓他滿意。
此舉沒能將芳絮趕出府,辛禾雖心有不甘,但她面上卻不敢表露分毫。
辛禾垂首,答的柔婉而順從:「極好,就按公子說的辦。」
魏敬堯夫婦倆齊齊目瞪口呆看向辛禾。
魏明燼給她灌什麼迷魂湯了?魏明燼這麼高拿輕放,她竟然也答應?
既然辛禾這個苦主沒有異議,對芳絮的懲處就這麼定了下來。
魏明燼夫婦自然看出了辛禾的忍氣吞聲,是以辛禾前腳離開,後腳鄒氏便去追辛禾了。
但辛禾現在身心俱疲,也沒有心思應付鄒氏,便讓人將鄒氏打發了。
「姨娘,安胎藥好了。」瓊華端著安胎藥進來,就見辛禾坐在窗邊,背影孤寂單薄。
辛禾頭也不回道:「放那兒吧。」
瓊華將安胎藥放在旁邊的案几上,就聽辛禾又道:「你去外面看著,若是公子回來了,就來同我說一聲。」
瓊華應聲去了,辛禾端起藥碗,將安胎藥悉數倒進了盆栽里。
沒一會兒,瓊華就進來稟:「姨娘,公子回來了。」
辛禾當即匆匆去隔壁見魏明燼,想解釋今日的事情。但她只起了個話頭,就被魏明燼打斷了:「姨娘好生養著便是。」
魏明燼眉宇間隱隱有不耐煩,奉墨和池硯又在門外探頭探腦的,顯然魏明燼還有事要處理。
辛禾只覺天助她也,當即便識趣的離開了。
「嘭」的一聲,辛禾剛離開,奉墨和池硯便齊齊跪在魏明燼面前,異口同聲道:「屬下無能,請公子責罰。」
奉墨和池硯滿心以為,扯上了祁佛節領祁人這面大旗,找到那女子是手拿把掐的事。
可誰曾想,距慈雲寺放出今年領祈人的條件已過去一旬了,但去的儘是騙子,沒有一個是真的。
見自家公子的臉色越來越滲人,奉墨和池硯只得主動請罪。
魏明燼的目光落在奉墨身上,語氣淡然,但那目光卻涼颼颼的:「當初誰信誓旦旦跟我說,應當很快就能找到人?」
奉墨心中叫苦不迭。
這明明不是他的差事啊!怎麼辦砸了,公子的火氣全沖他來了。
奉墨心裡苦,但面上只得不住請罪。
池硯是個講義氣的,他當即將責任全攬到他身上:「奉墨是看我久久沒有進展,為我著急才想出了這麼個主意。歸根結底是我無能,公子您罰我吧。」
魏明燼不說話,就那麼倚在圈椅里,眼睫微垂,修長白皙指尖有一搭沒一搭的滑著茶盞,面上沒露半分怒色。
但奉墨和池硯都是自小就跟著魏明燼的,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但凡魏明燼不說話了,那便意味著他的耐心即將告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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