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對辛禾太突然了,辛禾又急又氣,完全生不出半分旖旎的心思。
但在兩人相貼時,她卻清楚的察覺到魏明燼的弧度。
辛禾不想,她害怕。
那一刻,辛禾陡然生出無限勇氣,拼盡全力去推魏明燼。
魏明燼一時不防,還真被她推開了。
辛禾當即攏著衣裙飛快縮到床角,面色驚惶:「公子,我讓別人來伺候你,好不好?」
聲音里已帶著哀求了。
魏明燼才貌雙全,又有萬貫家財,只要他點頭,魏家多的是侍女願意伺候他。
而被推開的魏明燼聞言,漆黑的眼底有颶風聚起。
「你以為,我什麼人都看得上?」
今日魏明燼出門去為他開蒙的夫子祝壽,那夫子性子放蕩不羈,在席間數次舉杯邀他共飲。
魏明燼推辭不過,只得陪飲了好幾盞。
他們喝的酒是夫子自釀的藥酒,裡面似乎加了鹿血馬鞭。
赴宴歸來後,魏明燼就覺得身體燥熱,當時他並未放在心上。但誰曾想,隨著時間的推移,體內的燥熱越來越難以忍受。
先前他曾嘗試泡冷水壓制,但卻始終無法壓下去,這才不得已找了辛禾來。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辛禾慌亂間不小心碰到了自己的肚子,頓時便找了現成的理由,「我有孕在身,不便伺候公子。」
魏明燼自然看出了辛禾的不願意,也知道她是在拿有孕在幌子。
他眼下雖體內燥熱難忍,但也不會做那等強迫女子的禽獸之舉。
他站在床畔目光冰冷看了辛禾片刻,薄唇微掀,不耐煩道:「既然如此,那就滾。」
辛禾如蒙大赦,面色慌張從床上下來,胡亂攏著衣裙就踉蹌朝外走。
但走了沒幾步後,辛禾猛地又停下了。
如今她的命就捏在魏明燼手中,今夜若她出了這道門,明日她能不能看見升起的太陽就得兩說了。
辛禾咬了咬唇角。
先前在醉月樓時,他們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已發生過了,如今自己推拒,反倒像是在心喬意怯。只是……
辛禾下意識撫上自己微凸的小腹。
如今她有孕已過三月,只要魏明燼輕些,應當無礙的吧。
辛禾不確定。但眼下,她別無選擇了。
辛禾深吸一口氣,飛快平復好心情後,才緩步折返回去。
魏明燼仍眸色陰翳的站在床前,驀的,一雙柔荑自身後環住自己的腰身。
魏明燼一怔,偏頭,就見先前離開的辛禾又去而復返了。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辛禾已將身子貼在他後背上,雙手環住他的腰身,姿態柔婉嬌怯:「妾有孕在身,求公子憐惜輕些。」
魏明燼回過神來,一把拽住對方的手腕,將人拉至身前打橫抱起上了床。
辛禾先前胡亂攏好的衣裙再次被剝開,白的晃眼的皮膚仿若被剝去殼的荔枝,嬌嫩欲滴的在魏明燼掌心輕顫。
辛禾一貫最會審時度勢。
既然逃脫不了,她也不再硬碰硬,而是選擇以柔克剛。
她柔弱無骨的主動依偎過去,主動配合魏明燼的同時,也在不著痕跡的引導。
觸手滑膩的香軟,玉山顫顫而動,女子動情的嬌喘,那些夢境如今皆成了現實。這一刻,魏明燼不必再強行壓制自己,他可以隨心所欲索取。
辛禾藕白的雙臂摟住魏明燼,她雪白長頸高高仰起,有人在上面拓印出朵朵紅梅。
辛禾順從,但也不是只會順從。
在魏明燼欲攬住她,欲傾身覆過來將她鑲嵌進身體時,辛禾卻如游魚一般躲開。
但不等魏明燼發怒,辛禾又眸含春水似嬌帶怯的將魏明燼推到了錦被上。繼而乖順靠過去,與他唇齒相交的同時,一隻手抽開魏明燼的衣帶,一路向下探去。
魏明燼腰腹倏的繃緊。
有風沿著沒關嚴的窗戶溜進去,吹滅了臥房的那盞孤燈。
屋內頓時陷入黑暗。眼睛看不見之後,人其他的感官會在須臾間被放大。
外面風聲嗚咽,屋內春色融融。
一開始,辛禾想著左右不過一兩次,待魏明燼盡興了,自己便能全身而退了。
但顯然,她低估了魏明燼的實力。
到後面,辛禾手腕發酸,便開始消極怠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