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禾本不欲與這小二多說,但又怕奉墨他們折返回來打聽時,小二露了破綻。
她遂低下頭,故作憤恨道:「我那死鬼丈夫不做人,當年我不顧父母反對與他私奔。如今他琵琶別抱,竟想讓我做妾。我不肯與他大吵了一架後,他竟將我趕了出來。我走投無路,只得去投奔娘家父母。」
那小二沒想到她的遭遇這般「悽慘」,遂又背著掌柜,多給了辛禾兩張烙餅。
辛禾謝過後,在天色熹微時,騎著她的爐子走了。
而此刻,奉墨一行人晝夜兼程趕路,終是在沐陽縣趕上了辛禾付了定金的鏢隊。
鏢隊經過一夜的休整後,人馬皆神采奕奕。一行人在客棧用過朝食後,正要再出發時,就被一行人團團攔住去路。
隨行的鏢師們齊齊抽出刀護在馬車旁,隨時準備動手。
奉墨從馬背上翻身下來,先客氣開口:「敢問這是可是順遠鏢局的鏢?」
為首的一個鏢師站出來:「正是,不知擱下是?」
「在下主人姓魏,晝夜兼程趕來是為尋人。我家姑娘前段時間同我家主人鬧了彆扭,在順遠鏢局下了鏢,昨日與順遠鏢局一道離京。主人得知消息後,當即命下人來請姑娘回去,還請鏢頭行個方便。」
為首那鏢師聽到這話,思索片刻後,問:「閣下要找的可是禾姑娘?」
「正是。」奉墨立刻點頭。
這鏢頭既然知道辛禾,那想來辛禾就在他們鏢隊上。
奉墨正要鬆一口氣時,就聽到這鏢師又道:「可是禾姑娘昨日沒隨我們鏢隊一起走。」
「她不是在你們鏢局下了鏢嗎?怎麼可能沒跟你們一起走?」奉墨頓時急了。
鏢師解釋:「禾姑娘在我們鏢局下鏢一事不假,也與我們約定昨日未正時分在城門口匯合。但昨日未正時分我們鏢局到城門口時,並未看見禾姑娘。而我們昨晚要趕在這裡落腳,所以便先行一步了。」
奉墨頓時覺得天塌了。
辛禾下了鏢,但卻沒與鏢師一道走。
可從昨夜到今日,他調查的方向,卻一直是順著順遠鏢局這條線調查的。
奉墨不死心,可這鏢師堅決不肯讓他們搜鏢隊。最後眼見兩方都有些劍拔弩張時,奉墨這邊又不能強行搜鏢隊,只得讓了路。
待順遠鏢局離開後,奉墨轉頭又進了他們昨夜住過的客棧。
那小二一開始吞吞吐吐的不肯說,但在奉墨砸下銀子後,他頓時將昨夜順遠鏢局住店的人馬數目以及個人長相都倒了個乾淨。
根據小二的描述里,確實沒有辛禾。
奉墨頓時如喪考妣。
從昨日午後到現在,這一路上他除了一直在追順遠鏢局外,途徑的所有客棧他也皆一一排查過了,都沒有人見過辛禾。
奉墨此刻心如死灰,一面打馬往京城返,一面將希望全寄托在池硯身上。
但卻殊不知,池硯忙了一宿,也是一無所獲。
池硯除了去黑市張貼金榜外,還帶人將京城所有的客棧全搜了一遍,但仍沒找到辛禾的身影。
池硯不敢耽擱,當即便將此事稟了魏明燼。
魏明燼坐在圈椅上。
昨日得到辛禾離開的消息後,魏明燼除了讓他們找之外,他自己全程似乎絲毫沒有受影響。該用飯用飯,到時辰就歇息。
可今日池硯跪在魏明燼身前時,卻看見了魏明燼眼下有淡淡的烏青。
但只匆匆看了一眼後,池硯便立刻將頭埋了下去。
魏明燼聽完後,沉默須臾後,淡淡道:「奉墨回來後,讓他立刻來見我。」
話落,魏明燼起身去了書房。
從小到大,魏明燼待在書房的時間,甚至比他待在臥房的時間還長。
對他而言,書房既是他做決策的地方,也是能讓他心平氣和的地方。
可今日,無論是練字還是看書,都沒能壓下魏明燼的滿心煩躁。
直到奉墨歸來回稟,說他並未在順遠鏢局的鏢隊裡找到辛禾時,一直以溫潤君子示人的魏明燼,在這一刻終於露出了他暴戾的一面。
他一腳將奉墨踹翻,目露陰鷙:「她不在順遠鏢局的鏢隊裡,那她在哪裡?」
她一個弱女子,不跟著鏢隊走,與一塊行走的肥肉有何區別?
池硯向來與奉墨同甘同苦,聽見書房的暴怒聲,他立刻進去。
就見奉墨被踹翻在地,魏明燼手執長劍,宛若修羅。
「公子。」池硯撲通一下跪在魏明燼面前,為奉墨求情。=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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