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蠱醫巫師也皆怒氣沖沖的告辭。
奉墨張了張嘴,他本想同魏明燼說,這些人都是他們那一行的翹楚。他們既然替辛禾看過,說辛禾並沒有中巫蠱的痕跡,那便意味著,辛禾應當是真的沒有中巫蠱。
但在對上魏明燼掩耳盜鈴的目光時,奉墨頓了頓,又默然將話咽了回去。
看來有些事,他們公子不是不懂,而是不願相信罷了。
自己若不長眼色的上趕著非要將這事捅破,逼他們公子相信,到時候遭殃的還是他的屁股。
奉墨見魏明燼再無吩咐,正要退下去時,就聽魏明燼又道:「再去請更好的巫醫蠱師來。」
奉墨心中叫苦不迭。
他已經將最好的巫醫蠱師都請來了,現在他去哪裡請更好的呢!但這話借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問魏明燼。
奉墨正要憋屈應下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道冷笑聲:「你就算將南詔國的大祭司請來也無濟於事。」
奉墨一扭頭,看見辛禾滿面嘲諷從外面進來時,頓覺頭皮發麻。
從前的辛禾性情溫婉,對他們這些下人也十分好。可自從她出逃被他們公子帶回來之後,她突然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待他們這些下人再無從前的親近不說,她對他們公子竟然也沒有好臉色,動輒便是挖苦諷刺。
以至於現在每次看見辛禾過來,奉墨都有種提著腦袋在當差的感覺。
畢竟兩位主子吵架,遭殃的永遠都是他們這些下人。
「辛姨娘,您來了。」奉墨賠笑上前,試圖岔開話題,「廚房準備了您最喜歡吃的……」
奉墨話還沒說完,就已被辛禾打斷:「別找這些藉口,你杵在這兒是不是想聽我怎麼罵你的主子?我聽說上次我跑了,他差點要了你半條命。你礙著他是你的主子不敢有半句怨言,實則心裡怨氣重著呢!所以你想杵在這裡,聽我罵他解氣?」
辛禾突然扣過來的大鍋都將奉墨砸懵了。
但奉墨的身子比腦子快一步,他嘭的跪下後,才忙不迭解釋:「公子,小人冤枉啊!小人從不敢有這種心思,小人……」
「滾出去!」魏明燼打斷了奉墨的喋喋不休。
奉墨身子一僵,忙不迭給魏明燼磕了個頭,然後逃也似的退下了。
待出去之後,奉墨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雖然辛姨娘在胡攪蠻纏,但自己就這樣被攆出來也算是因禍得福了。不然若留在那裡,等會兒他家公子被辛姨娘刺激的情緒失控下,只怕倒霉的還是他。
幸好幸好,自己現在出來了。
而奉墨退下之後,辛禾看向魏明燼,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嘲諷:「魏明燼,事到如今了,你還想著自欺欺人呢!」
辛禾被帶回京城的第二日,便陸續有人來看她。
雖然明夏說,那些人是大夫,是來為她診脈的。
可辛禾不是三歲稚童,巫師蠱醫她還是能分得清的。所以轉瞬她就猜到,魏明燼請這些人來看她的目的是什麼了。
辛禾向來不是個逆來順受的性子,如今魏明燼將她囚禁在這裡,她也不會讓他好過。
「既然你不信那些巫醫蠱師說的,那就讓我來親口告訴你。從始至終我都沒有傾慕過你,從前種種,不過是我在演戲罷了。可笑你竟然全信了。」
辛禾話音剛落,就聽到咔嚓一聲脆響。
原本被魏明燼捏在掌心的茶盅,此刻四分五裂從魏明燼掌心落在地上,上面還沾染著斑駁的血跡。
魏明燼踩著那血跡,一步步朝辛禾行來。
他面孔雪白,瞳仁烏黑,仿若是褪了人皮的惡鬼。
但辛禾卻毫無畏懼之色。
魏明燼用一封納妾書和重重院門困住了她,她若是逃不出去,她便要日日誅魏明燼的心。
只有這樣,她才不會瘋掉,不會被馴服。
而走近的魏明燼後槽牙咬的咯吱作響,面頰上的肌肉都在顫抖,他看著辛禾的目光里皆是冷冽的殺意,瞧著似是恨不得要將辛禾千刀萬剮。
但辛禾卻毫無懼意,她直視魏明燼的目光,想看魏明燼無能的暴怒。
如今她被困在這裡,唯一讓她能得到慰藉的,只有每次魏明燼被她氣到暴怒的模樣。
但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魏明燼的怒意只在轉瞬就煙消雲散了。
他目光繾綣望著她,輕聲道:「既然你從前在演戲,那你日後就繼續演吧。」
魏明燼這個反應和回答是辛禾沒想到的。
有那麼一瞬間,辛禾甚至覺得魏明燼瘋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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