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燼逼迫辛禾不成,反倒在辛禾那裡屢屢碰壁。每次當他被氣的失去理智對辛禾動殺意時,心臟的疼意縱會驟然讓他清醒過來。
辛禾終究與他昔年養的那隻貓兒不同,他捨不得殺辛禾。
辛禾像是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她笑了起來。
「魏明燼,你捨不得我?你的捨不得就是用卑劣的手段騙我簽下賣身契,讓我給你做妾?那你的捨不得可真夠無恥的。」辛禾毫不留情的嘲諷魏明燼。
魏明燼卻不再與辛禾爭執,而是垂首專心伺候她。
他用唇舌挑逗辛禾,取悅辛禾,將辛禾送上雲霄。
辛禾無法控制身體上的歡愉,便用指尖緊緊揪住魏明燼的頭髮。
因為太過用力,魏明燼的發冠被她揪歪,原本束的一絲不苟的頭髮,也被辛禾拽的凌亂起來。
魏明燼卻毫不生氣,反倒緊緊將辛禾抱在懷裡,手腳並用壓著辛禾。
只有這個時候,魏明燼才覺得,懷裡的辛禾是真實存在的。
不過想想真是可笑。
從前他總覺得,辛禾是一株無他不能活的兔絲花。
可現在他卻成了藤蔓,只有緊緊纏繞住辛禾時,他才覺得辛禾是屬於他的。
懷中的辛禾還在喘息,魏明燼緊緊摟著她,低聲道:「禾娘,你一心想逃走,是為了那個鄉野大夫吧?」
辛禾閉眸不答,她只盼著魏明燼快滾,她想沐浴。
但魏明燼不滾,他道:「可那個鄉野大夫就是個利慾薰心的懦夫,他當著你的面說他救你是因醫者仁心,可我派人回去找他時,卻發現他已經帶著那匣子銀錠逃走了。」
魏明燼將這件事告訴辛禾,是想讓辛禾看清楚白旭的真面目。
卻不想,辛禾卻冷笑一聲,語氣滿是嘲諷:「不逃等著成你的刀下魂嗎?」
魏明燼頓時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辛禾則推開他,滿臉冷漠裹著衣衫坐起來:「你要是沒事就滾,我要沐浴。」
辛禾這話說的十分不客氣。魏明燼額頭的青筋迸了迸,但最終卻什麼都沒說,只冷著臉甩袖離開了。
很快,便有人將熱水送來了。
辛禾褪了衣衫,坐在浴桶里,讓熱水洗去身上黏膩的同時,辛禾悄然鬆了一口氣。
她了解魏明燼的為人,所以那日臨走時,她曾轉頭飛快用唇語告訴白旭:快逃。
可當時白旭只愣愣看著她,她不知道他有沒有聽懂她的意思。
但魏明燼就在她身側,她沒有機會再同他說第二次了。
如今看來白旭是聽懂了。
白旭逃走了就好。她本來就對他有深深的歉意,如今得知他逃出了魏明燼的魔爪,她也能徹底放心了。
而沒了白旭,魏明燼就更別想拿捏她。
之後辛禾仍鍥而不捨的想方設法逃走,魏明燼則嚴防死守不讓她得逞。就這樣,兩人一路糾纏到了京城。
看著魏家熟悉的府門,辛禾滿眼都是不甘。
在回京的路上,魏明燼曾繞路去了趟清源縣。當時她裝病騙過了池硯,差一點就能逃出去了。
但卻偏偏時運不濟,被趕回來的魏明燼抓個正著。之後魏明燼便寸步不離跟著辛禾,甚至夜裡睡覺時,魏明燼還將他們兩人的手用鐵鏈綁在一起。
就這樣,在魏明燼的日夜看管下,辛禾被他強行帶回了京城。
可即便如此,辛禾仍沒有自暴自棄。
她仍舊不給魏明燼好臉色,但卻從來沒有虧待她的身體。
每頓飯她都會吃得飽飽的,然後繼續拼盡全力的逃。
雖然每次連二門都沒逃出去就會被抓回來,但辛禾仍不氣餒。
而在這期間,奉墨請的巫醫蠱師也都陸續抵京了。
他們陸續來看過辛禾。但卻無一例外說,辛禾身上並沒有絲毫中巫術或者蠱蟲的痕跡。
魏明燼仍不死心,他直接問:「會不會是諸位學藝不精,沒瞧出來?」
在旁侍奉的奉墨聽見這話,嘴角頓時抽了抽。
他請來的巫醫蠱師無一不是他們那一行的佼佼者,他們公子說這話可就太得罪人了。
果不其然,魏明燼這話一出,那些巫醫蠱師個個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有那等暴脾氣的直接站起來,丟下一句「魏公子既然覺得我等學藝不精,那不妨另請高明」後,就直接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