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要去趟京城。
就算不能將辛禾帶回來,他也要去看看辛禾過得好不好。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白旭同鄰居說了一聲,便背著包袱出發了、
白旭聽他父親說,他們祖上也曾在京城的太醫院任職過。只因犯了事被逐出太醫院,之後才重新回了祖籍。
是以白旭雖然此番是第一次到千里之外的京城,但他心中卻對京城充滿了嚮往。
他想看看他祖上曾生活的地方,也想再看看辛禾。若是魏公子願意放辛禾離開就更好了。
可到京城之後,白旭才意識到,自己先前想的太簡單了。
他只知道帶走辛禾的人姓魏,是個年輕的郎君,且他是從京城而來。
可到了京城之後,白旭才發現,京城姓魏的人多如牛毛。僅靠他知道的訊息找人,與大海撈針無異。
除此之外,天子腳下物價貴,哪怕他住的是下房,每日吃住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而白旭本就囊中羞澀,他藥箱最底層里倒是有匣銀錠,但那是他給辛禾贖身的影子銀子,他不能動。
所以白旭每日便將餐食減至一頓,想著多省點銀錢。與此同時,白旭想著,他不能一直這樣坐吃山空,他得先謀生然後才好繼續再找辛禾。
而他身無長物,唯一會的就是醫術了。
但京城不比他的家鄉,他去了幾家招收坐館大夫的醫館。
但人家一聽他並無坐館經驗,且還是窮鄉僻壤來的,當即便將他趕走了。
「我雖沒有坐館經驗,但我這些年一直在獨立行醫,而且我乃是杏林世家出身,我祖上曾在太醫院供職,我……」白旭還欲自薦,已被藥館的夥計不客氣打斷。
「你要是杏林世家出身,小爺我就是皇親國戚了!趕快滾,不然就別怪小爺我不客氣了。」說完,那夥計握著手中的掃帚,便作勢要打他。
白旭嚇的忙踉蹌著走了。
之後白旭又去了好幾家醫館,但無一例外都碰了壁。
白旭失魂落魄的在街上遊蕩。
正中午的太陽本就十分毒辣,再加上白旭最近這段時間每日都只吃午食。今日他連午食都沒用,是以此刻他已餓的兩眼昏花四肢無力了。
以致他連由遠而近的呵斥聲都沒聽見。
等白旭反應過來,一輛疾行的馬車已近在咫尺了。
白旭下意識抱住頭,拼盡全力朝旁邊倒去。與此同時,駕車的車夫也緊緊勒住了韁繩。
原本疾行的馬被勒的脖頸後仰,發出一聲尖銳的嘶鳴,而後馬蹄擦著白旭的衣角重重落下。
那車夫勒停馬車後,當即忙不迭向馬車裡的人賠罪。
不過須臾,車簾被掀開,露出來一張怒氣沖沖的嬌靨:「你怎麼趕馬車的?!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那車夫忙不迭賠不是的同時,又飛快撇清自己的責任,「公主說要快馬加鞭去魏家,奴才便將馬車趕的極快,而且也大聲呵斥路人退讓了。可偏生這人就跟沒聽見似的,直直站在路上。」
嘉和公主聽那車夫這麼說,這才注意到他們馬車撞到人了。
一個褐衣男子躺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嘉和公主便顧不得再呵斥那車夫,當即吩咐:「你先去看看那人怎麼樣了。」
車夫得令,忙下車去查看一番後,又回嘉和公主:「公主,此人還有氣,身上也沒有流血。」
聽到對方還有氣後,嘉和公主這才悄然鬆了一口氣。
半個月前,她從魏家前腳離開,後腳魏明燼就去她父皇面前告狀了,害得她被禁足了半月。
如今若她剛得了自由,又在街市上撞死了人,只怕她又得倒霉了。
「既然還有氣那就快些將他送去醫館。」嘉和公主吩咐完,又扭頭看向身側的宮娥,「流螢,你一道去,順便處理後續事宜。」
叫流螢的侍女應了,當即下馬車去了。
嘉和公主重新放下帘子後,又朝那車夫怒道:「本公主是急著去魏家找魏明燼算帳,又不是急著去投胎,你看著點趕路。」
「是是是。」那車夫忙不迭道。
之後馬車雖不復先前那般快,但卻一路平安到了魏家。
甫一下馬車,嘉和公主便滿面怒色往裡走。
門房見狀,早命人去稟魏明燼了。
今日魏明燼休沐,此刻他正在主院裡陪辛禾。=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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