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與鍾逐音的初遇,程別綠說起自己的幼年時期,等到將之前二十幾年的大小事講完,她嗓子有些發乾,喝了口茶。
她看似平緩地續言:「我能站在你面前,來時的路不算輕鬆。」
作為傾聽者的李汀山只是沉默地為程別綠倒了一杯茶。
因為她知道,程別綠只是需要說出這些事,僅此而已。不需要她的回覆也不需要她的同情。
強者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而今的程別綠已然不是當年那個饑寒交迫、無權無勢的程別綠了。
以前那些足以壓垮她的小事如今早已不足為懼。
*
汴京酒館。
李寶濃手拿酒壺一口飲盡,衣袍上沾了酒也不甚在乎,她舉起衣袖擦了下頷流落的酒,讚嘆萬分:「好酒。」
金諺不喜歡喝酒,桌面新擺上一盤醉香鴨,她迫不及待地夾起一塊,大快朵頤地吃了起來。
吃飽喝足,人生短暫,及時行樂。
李寶濃與金諺在街上散步消食。
街道商鋪的屋檐上灑滿金粉,暖洋洋的陽光落在她的肩膀,像披了一層薄薄的肩披,李寶濃心情欣愉,「真好啊,秦將軍終於發善心地給我們放了一天假。」
金諺不搭理她。
李寶濃心情不受影響,感慨:「真是美好的一天呢。」
當她們倆一起拐進一個巷子時,迎面走來一個身高比李寶濃矮的男人,他低著頭,眼看將要撞上李寶濃。
李寶濃急急一側身,與男人剛好擦肩而過,她拍了拍胸口,表情誇張:「大哥,記得看路,別碰瓷啊。」
聞言,男人面紅耳赤,一把奪過李寶濃腰間的荷包就跑。
李寶濃:「……?」
她揚眉,隨手拾起青板石上殘缺的磚頭,跑幾步追上男人,對上男人驚異的目光,她一磚頭拍上男人的後腦勺。
男人被拍到地上。
「你這是知道我最近新學了幾招,正愁沒人陪我打練,所以特地送上門挨打嗎?」
「敢偷我的東西。」李寶濃一腳踩在男人的臉上,「你真是找死,蠢貨。」
被她踩在腳下如螻蟻一般的男人用惡毒的語言咒罵她。
「什麼?」李寶濃掏掏耳朵,「你再說什麼狗屎,我聽不清,啥,你要吃狗屎?我的天,吃這麼好!」
男人臉色發青,牙齒哆嗦,更加幽怨惡毒的咒罵。
「我?你咒我?」李寶濃不屑,靴底碾磨他的臉,冷笑:「你還不夠格。」
「若我有罪,百年之後,自有閻王來審判我。」
男人氣暈了。
看著李寶濃狂妄自大又灑脫輕蔑的模樣。
金諺:……
金諺皺眉,嫌棄:「你在幹嘛?」
李寶濃一秒變臉,含蓄地扯住衣角:「就是想起我妹王欒的台詞嘛,所以想說一說,感覺真的很帥誒。」
「停,」金諺面帶嫌棄地乜她一眼,「正常一點,太礙眼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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