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女:我雖然可能大概應該有點怕你,但是!我也不是吃素的。
當然,毋庸置疑地,鍾逐音躲開了這凌厲的一腳。
鍾逐音十分相信,如果她此時將海女的啞穴解開,海女一定會用她那三寸不爛之舌把她罵得狗血淋頭。
紀鶴鳴彎腰,與海女平視,問:「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做的事嗎?」
紀鶴鳴也不是傻子,看著海女那眼睛放光的模樣,她也能猜出海女是想幹嘛。
太好了,快點讓她把恩情還了吧,欠著別人恩情總覺得心裡不舒坦。
海女一雙眼睛圓溜溜的,對著鍾逐音齜牙咧嘴,急得抓耳撓腮。
鍾逐音將她的啞穴解開。
海女立刻急沖沖地反問:「你能給我啥?」
「你想要什麼?」紀鶴鳴說:「不過我現在身無分文,可能沒什麼能給你的。」
海女:「……」
「什麼?」海女震驚。
靜靜在一旁聽著她們兩人交流的鐘逐音道:「不。」
她看著紀鶴鳴,聲音不急不緩:「你身上有很多非常有價值的東西,它們可能是肉眼可見的,可能是肉眼不可見的。」
「譬如,你的才學與你身上纏繞的人脈都是用錢買不來的東西。」
她側頭看海女:「最遲半月之後,我就會離開況陽,後面由紀領慧來教你讀書識字。」
——人脈,紀鶴鳴的人脈。這就是她說的給海女的未知巨大驚喜,不過海女有沒有聽懂就跟她無關了。
*
兩天後。
並不想感受古詩中所描繪的「傷感、垂淚、惆然」的離別之情的鐘逐音,謹慎地避開紀鶴鳴與海女,成功孤身踏上了她新買的畫舫。
雖然說以紀鶴鳴與海女的性格大概是不可能「傷感垂淚惆然」地與她依依惜別,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她接下來的目的地是金橖。
這是本來早就應該到的地方,結果發生了在計劃之外的「炸魚事故」,讓她意外在況陽停留了一段時間。
不過…那次的意外,除去剛開始不慎昏迷水中之外,其餘遇到的人與事還讓她覺得蠻愉悅的。
這次的水上之行順利得令人不敢相信,使人不免懷疑這只是做得一場美夢。
鍾逐音以超低價將畫舫賣給了一位漁婦。
然後,她順著輿圖走上了山路。
她負手慢悠悠地走在崎嶇的山路上,這裡屬於雲夢之境,金橖就挨在雲夢邊上,過了這山路再坐半日馬車差不多就能到金橖。
只是聽聞雲夢多出野匪……
她很感興趣。
鍾逐音正想著,倏然冷光一閃,一把飛鏢便直直插入她靴間前的土壤中,殺氣騰騰,百草風動。
她神情自若地退後半步,頗有「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淡定,從容地從袖中抽出匕首,拿在手中旋轉把玩,她默觀看似空無一人的林子,慢條斯理地說:
「這不是玉褰寨主的風格啊,今日來得是幾當家?二當家游敘?」
一身形修長的女子忽而從林中緩步走出,抱臂倨然:「二當家?呵,游敘只不過是我的手下,我……」
這非常戲劇的一場故作高深的畫面被迫中斷。
因為話未說完,女子先看清了對面人的面容,先前只看到背影,再加上她也不是很在意來人是誰,所以就造成如今這…「面面相覷」的局面。
可能是她單方面的傻眼尷尬。
范奚轍眼睛徒然睜大,不由臉色一變。
此時的范奚轍已然在山寨里當教書領慧一月多了,這次就是跟著游敘下山當個野匪玩玩。
沒想到會碰上鍾逐音。
范奚轍:「……」完蛋了,鍾逐音不會去跟她娘告狀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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