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跟你說話沒什麼意思。」賽共抱臂看了她一會兒,無聊地做下論斷。
他離去後,虞鯉像只被驚嚇的、無家可歸的流浪小貓,她臉頰略有髒污,慢吞吞地去拿賽共帶來的食物,賽共哨兵粗枝大葉地沒給她帶水,她吃得有些噎住。
虞鯉很快填飽肚子,然後下定決心,起身走到樹屋前,觀察一眼下面什麼情況,合適的話,就下去悄悄打探一圈周圍的環境!
不是想逃跑,虞鯉對演練場環境不熟悉,萬一脫離以撒的隊伍,遇到野獸她就是死路一條;她只是想記住周圍的路線,這樣沃因希隊長來接她時,自己就能快速和犬科組會和。
她從賽共的話中得到兩個信息:
一是似乎由於以撒的精神體威懾,樹屋下面沒有野獸,二是以撒很忙,狼王又在追殺他,隊伍馬上要舉隊遷移,她時間有限。
……按虞鯉的鹹魚本性,如果擄走她的人不是以撒,隊伍里又沒瘋狗在,她根本不會這麼努力地想要逃跑。
哨兵不會傷害嚮導,這既是白塔的規定,也是哨兵鐫刻在基因里的本能。
但這兩人給她的壓力太大了,加上亞瑟副隊他們因為她而受傷,無論如何,哪怕是和以撒賭那口氣,她都想要擺脫他的掌控。
虞鯉悄悄瞄一眼旁邊的樹屋,見賽共沒有動靜,貌似不關心她做什麼,虞鯉放心下來,輕輕踩著階梯走下去。
可下了樓梯,還未走出這片空地,她便看清林間小道入口處蹲守著的白髮人影。
虞鯉:!!!
後頸頃刻間激起一陣戰慄,虞鯉驚慌失措,扭頭就想朝來時的方向跑去,可還沒走出兩步,她便被身後沉重的男性軀體撲上來壓倒在地。
「啊……!滾開,別碰我,瘋子!!」
阿斯蒙帶著汗意與血氣的大掌按上她的肩膀,另一隻手掌將她握牢在懷裡,他低下頭,帶著倒刺的舌頭襲向她的後頸,像是想要在她頸間留下標記。
虞鯉拼命掙扎,眼角溢出淚花,背對著他的姿勢比之前那樣讓她更沒有安全感,虞鯉沒一會兒就失去力氣,她嗚咽著揪緊地上的草葉。
但沒過幾秒,瘋子便突然僵硬,隨後喉間發出低吼,手掌痛苦地拽住脖頸上的電擊圈。
虞鯉迷迷糊糊,不想被哨兵吃掉的本能讓她抓住機會,快速推開他,從地上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她起來後有些站不穩,幸好身後有人扶了她一把,她無力抬頭看了眼,是回歸的以撒。
「好可憐啊,小魚。」
他帶著笑意,指腹蹭了下虞鯉被淚打濕的頰邊:「忘記給我們隊的看門狗拴起來了,但怎麼說,還好提前給他帶了電擊項圈。」
「不過你怎麼會在這裡呢,是想逃跑嗎?小魚。」
虞鯉緩了緩,有氣無力地罵他:「……滾。」
以撒不在意地笑了笑,抱起她回到樹屋,看到阿斯蒙也渾渾噩噩跟在以撒身後上來,虞鯉也不顧身邊這個以撒是變態了,恨不得瑟瑟發抖縮在他懷裡。
賽共剛剛沒出現,這會兒陽光登場,笑嘻嘻地抬起軍靴把阿斯蒙踢在地面上,走近解開他的電擊環,給他帶上項圈。
紅髮青年拍了拍虞鯉的肩膀,讓她抬頭:「你和我的隊員好久沒見面了,不和他敘個舊嗎?」
虞鯉心裡魚魚頭流淚,咬著含糊的泣音罵他們:「……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心軟答應了你們的狗隊友請求,給他做了深度淨化。」
「是啊,所以被我們這群人盯上也沒辦法。」
以撒一邊拍著她的背安慰她,一邊用犬牙輕輕抵著她的耳垂,帶著濕熱的氣息笑道,「但我們的本意都是想討好你的,無論是我,還是那邊喪失理智的可憐小狗。」
「讓我和他一起證明給你看吧,只要你願意留下來,好嗎?小魚。」
賽共將束縛著阿斯蒙項圈的另一端交給以撒,以撒又笑著遞到小魚手中,虞鯉更想哭了,覺得手裡東西好燙手!
……啊啊,他果然還是想來舔她!
賽共一放開阿斯蒙,虞鯉便看到白髮哨兵紅著眼,像只大型犬般膝行著朝她靠近,她立刻就嚇得想要鹹魚彈射。
但以撒摟緊她,帶領她向旁側拽緊項圈的繩環,阿斯蒙便立刻不能移動半分。
最終,白髮哨兵較高的溫度,迫於另一名哨兵男性對距離的掌控,只輕輕吻過她垂下的指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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