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以前惡補過的野外生存常識出現在了虞鯉的腦海中。
於是虞鯉先讓吹笛人探索山洞,驅逐裡面的毒蛇和冬眠的其他猛獸之後,虞鯉安心進山洞休息,還不忘使喚吹笛人弄些柴火取暖用。
虞鯉沒有管吹笛人對她釋放的殺意。
她覺得這群惡魔觀念奇怪,而且心高氣傲,明明是他們想要殺她,現在虞鯉只報復回來了一點點,這就覺得屈辱啦?
虞鯉覺得自己都快跟聖人看齊了!
主僕烙印讓吹笛人必須聽從她的指令,但沒有規定完成任務的時限,於是虞鯉等這捆柴火等到了傍晚。
直到她凍得受不了,再次準備抽打腦海里的印記時,山洞裡的空間扭曲,吹笛人的身影從展開的黑洞之中走出來。
他冷漠地扔給虞鯉一捆木柴,隨後脫去手套,靠在牆壁上。
青年身穿領口圍著黑色絨毛的長風衣,裝扮優雅保守,像是貴族禮裝和騎裝的結合,灰色的耳羽被雪水打濕,狼狽地垂在發間。
雖然惡魔實力強大,但要在這麼一個雪天,找到乾燥的燃料還是很不容易的,虞鯉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悶頭開始鑽木取火。
她沒有發出指令,吹笛人冷眼看著她的行動。
虞鯉拿了個大的樹枝搓,小水母用觸鬚捲起幾根小樹枝鑽,她們費了兩個多小時才將火升起來,虞鯉從行軍包里翻出兩個速食罐頭,放在火堆旁加熱,完成之後,虞鯉懶洋洋地抱著水母坐在火邊烤火。
放鬆下來之後,虞鯉才覺得掌心火辣辣的疼。
虞鯉低頭觀察,因為她手心沒有繭子,幹活時又把作戰手套摘了,剛剛兩個小時的鑽木讓她的手心刮出幾道紅痕,沁出血絲。
虞鯉拿出包里的消毒噴劑和繃帶,想了一下,虞鯉站起身,朝吹笛人送去加熱好的速食罐頭。
「如果你餓了,先吃這個墊一墊,明天我還需要你的技能幫助。」
吹笛人回復冷淡:「我不需要普通人的食物,拿回去。」
虞鯉很好脾氣地笑道:「那行,你吃什麼就自己去覓食吧,你的實力比我強,應該不用我操心。」
虞鯉對吹笛人的態度綿中帶刺,惡魔沒有察覺。
吹笛人低頭,下頜微含,紅眸像是極為純粹的血寶石,他凝著她受傷的掌心,額心的印記隱隱勾勒出紋路。
深淵精神體的加成,讓惡魔對人血氣味十分敏銳,少女的傷口處飄散出香甜誘人的味道。
「假如你有意向與惡魔做交易,給我你的血液,阿爾法的嚮導。」
虞鯉一怔,觀察著吹笛人,又低頭看向自己受傷的手。
「你是喝人血的種族嗎,吸血鬼?」她好奇地問。
吹笛人微微勾唇,露出毫無溫和感的笑意:「不要把我和那種低劣種族相提並論。」
虞鯉說:「我給你的血液,不會受到傷害,單方面和你簽訂什麼不平等條約吧?要是這樣的話,我可不敢。」
「……不會,我並非[黑山羊]。」
吹笛人喉結滾動,啞聲道,「主僕烙印還在,我無法對你說謊。」
虞鯉看著他變得豎直的紅瞳,溫柔地笑了笑,抬起手:「好吧,我給你一些血液,希望你明天主動幫我尋找同伴。」
「只舔一舔,不要將創口弄得太深,可以嗎?」
吹笛人輕輕嗤笑,對她這種安慰小狗似的言辭感到諷刺,卻誠實地低下頭,惡魔灰發間的耳羽毛茸茸地垂在她的手心,虞鯉好奇地伸出另一隻手摸了摸。
絨絨的欸。
「黑山羊是你的同伴嗎,他的能力是什麼?」
惡魔的獠牙刺破她的肌膚,虞鯉痛得扭起眉毛,趁他警惕心降低,收集情報。
「他掌控人類的情慾。」
吹笛人像是渴意得到滿足的旅人,喉結滾動,溫柔嘆息著說,「被他擁抱,身體便會瘋狂渴望與異性結合,被他親吻,將變成只知道交媾的玩具,若被他吸食血液,則會成為他繁衍的溫床。」
虞鯉:……!
這是什麼行走的人形春藥?!
虞鯉拍拍小心臟,沒忍住,又摸了摸他耳畔的羽毛:「還好你不是黑山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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