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以恆在無法使用異能之後,雖然還有著繼承人的身份,但在很多方面都能感受到自己在父親眼中已經不合格了。
只是因為母親護著他,所以父親沒有廢棄他身為繼承人的身份。
當初給他移植晶片,母親就跟父親大吵了一架。
如果父親還廢除了他繼承人的身份,母親可能會就此帶著他和妹妹離開路家。
慈霧笑了一下,路以恆突然意識自己說的太過線了。
明明只需要說一句,『任何人都無法完全理解另一個人』就可以了。
他還特意提起了父親告訴他與愛人相處的方式。
慈霧沒有給路以恆圓話的機會,她用湯勺輕輕觸碰著瓷碗,漫不經心地說:「路以恆,你一直都這樣說話麼,聽起來好像在告白一樣啊。」
慈霧意味不明的語調似火焰般瞬間點燃了路以恆的肺腑。
他的腦袋顯然無法處理現在的情況,沒有誠實說出心意的勇氣,更不想對她說謊。
慈霧凝視著路以恆問:「我說你不理解我,讓你傷心了嗎?」
傷心?
路以恆遲鈍地反應過來,心臟傳來的刺痛感是他在難過。
「可是我覺得自己說得並不是傷人的話,因為我也不理解你,只是……」
慈霧的灰眸似柔和飄然的霧氣,眉眼間透著令人失神的溫柔。
「我想要了解你,路以恆。」
路以恆的心臟仿佛受到了極大的衝擊,奇怪的感覺在全身蔓延。
一種酥麻感在血管中不斷地碰撞,剛剛灼燒他的火焰,被她簡單的一句話就熄滅了,突如其來的幸福感與滿足感讓他陷入一片混沌。
她不需要觸碰他,只要對他說一說話,就可以輕易地掌控他的情緒。
慈霧看著路以恆好像沒電的機器人一樣,她忍不住笑了一下。
他眼眸轉動了一下,冰塊般的眼眸仿佛徹底融化了,只有水色在其中波光動盪。
慈霧本來都還想逗弄他一下,詢問他要不要正式對她告白,但是看到他現在這副樣子,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刺激他了。
慈霧喝了幾口湯,慢條斯理地說:「我說的太多了,其實只是想要告訴你。」
她的灰眸雖然依然看起來很溫柔,但是透著令人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那是上位者無意識間流露出的威壓。
「我做任何事都沒有勉強自己。」
慈霧微笑說:「我不敢保證自己的每個決定,行為都是正確又無悔的,但絕對是自願的。」
路以恆靜靜地注視著慈霧。
他與她距離很近。
她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只有他臨界失控的情緒似不斷有熱度在上升,他的心中逐漸滋生出了許多無法言明的勇氣。
「我其實有很多想要說的話。」
路以恆低喃,「但是我需要一些時間來思考怎麼表達。」
他這樣站在她的面前,完全就是一副連說話都說不明白的狀態。
慈霧微笑著放下勺子說:「我喝完了,今天的湯也很好喝。」
她總是會毫不吝嗇地誇獎他。
這讓路以恆竟然有種自己被她當成小孩子對待的錯覺。
這種感覺產生的幸福感讓他難以抗拒。
沒人會不喜歡被誇獎,更別提是來自所愛之人的誇獎。
路以恆眉眼低柔地說:「我送你回房間。」
慈霧微微點頭說:「好,今天雖然時間還有點早,但是我確實有點累了。」
路以恆將慈霧送回房間,跟每天一樣都一直到為她蓋好被子才離開。
最近慈霧的身體情況,已經不需要他守在床邊了。
路以恆也不會回樓上的房間,而是在客廳里,一旦慈霧的房間裡有什麼聲響他都可以聽見。
他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夕光籠罩著客廳,看起來很溫暖的顏色卻沒有任何的溫度。
情緒與心事沉甸甸縈繞在體內,他什麼都不想做。
只是想這樣守在她的附近。
咣——
有什麼落在地上的聲音讓路以恆一下子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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