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稻朝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郎君,那算什麼虎狼之詞,你未免太迂腐。若是奴家告訴你,今晚奴家就想親親你,想脫你的衣裳,想和你睡一張床,那豈不是會把你嚇跑?」季稻半說笑,半試探性道。
季稻存了些別樣的心思。
既然小竹子都答應了讓她親親,那她提出其他的要求很合理吧,人不都是得寸進尺的嗎?都說了她遲早會讓小竹子愛上她,現在不過是將遲早變成儘快,愛嘛,不都是做出來的嗎?
季稻深以為然。
長墨被季稻這虎狼之詞嚇得臉色發紅。
他的祖宗誒,這季姑娘也忒大膽了,她難道是在引誘他家主子與她無媒苟合嗎?
這季姑娘吧,雖容貌出眾,但論才情她哪裡比得上京中那些大家閨秀。
愛慕他家主子的女子如過江之鰂,但他家清清白白的主子可是到現在連個通房都沒有的,這季姑娘難道覺得自己能比得過京城世家貴族的小姐?這季姑娘未免也太瞧得起自己了吧?
於是,不用多加思考,長墨便猛地擋在商溫目前,迫使季稻一下子放開商溫的手。季稻和長墨低頭不見抬頭見,長墨就跟護著小雞的母雞一樣,警惕地望著「老鷹」季稻,道:「季姑娘,請自重!」
別想染指他家清清白白的主子!
季稻:「……」
長墨,你是什麼惡婆婆嗎?
商溫一開始的確愣了愣。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她居然說這種事兒?
什麼叫他迂腐,難道不是她膽子太大了嗎?
商溫的臉一陣青一陣紅。
他心緒紛飛,眼神複雜。
她就這麼喜歡他嗎?
商溫的指節掐白又鬆開,反反覆覆,可見其內心糾結。
可當長墨魯莽闖到他面前擋住季稻的整個身體的時候,商溫心中的複雜情緒微微削減,變成了另一種奇怪的感覺。
長墨……離她太近了,近到二人不過兩指距離。
商溫皺起眉:「長墨!」
長墨回頭,燦爛一笑,拍著胸脯保證:「主子,長墨絕對寧死守護您的貞潔!」
商溫的臉驀然黑了。
就見季稻眼睛放光:「原來郎君還是只童子雞。」
怪不得這麼香,原來是童子竹的清香!
商溫:「……」
她怎麼什麼話都敢說!
商溫氣得不行,狠狠瞪向長墨。
長墨見商溫的臉色,心裡一咯登,他心虛道:「主子,這話可不是我說出來的!」
商溫咬牙切齒:「讓開!」
長墨見商溫實在生氣,他又覺得不行,他家主子不會是要打季姑娘嗎?
這可使不得啊,再怎麼說,季姑娘也是女子啊!
「主子,季姑娘也沒有別的意思,您拒絕了就行了,千萬別打她呀……」長墨訕訕道。
「讓開!」商溫的話說了第二遍。
長墨深知自家主子的性子,他的話從不說第三遍,他向季稻投過去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季稻心尖一顫。
不會吧,小竹子還打女子呀?
早知道她就不那麼得意忘形了,可別把她身體打壞了!
長墨小心挪開腳步:「主子,您悠著點……」
商溫和季稻中間的龐然大物終於挪開,商溫的視線毫無阻礙地看向季稻。
季稻縮了縮脖子:「那個……」
這下知道怕了?
少女鴉羽微微顫動,墨色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