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溫無奈嘆息。
「罷了。你安分一些,回京後,我會給你個交代的。」
親都答應人家親了,人姑娘都那麼主動了,他心裡也不抗拒,那還能怎麼辦,只能接受了不是嗎?
商溫強裝鎮定,心卻忍不住砰砰亂跳,像是八百里加急的馬,跳個不停。
長墨剛開始還在心裡罵季姑娘簡直太自視甚高,還懷疑主子會對她動手,可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他的目光難以置信。
京華街上那麼多有權有勢有容有貌的姑娘,也不知道這位是走了什麼狗屎運。
長墨完全不明白,這季姑娘到底有什麼值得主子喜歡的?
小竹子不打她?
季稻一愣。
不僅不打她,還跟她說這種話?
咦?
他終於開竅啦?
季稻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就忍不住歡呼雀躍起來:「那今晚……」
商溫厲聲:「今晚不行,得等回京之後!」
他會明媒正娶,八抬大轎迎她進門,算是給她個交代。但現在不行,他不能讓她名聲受損,受人辱罵。
季稻不懂商溫的深思熟慮,她只知道——
小竹子一定在給她畫餅!
季稻嘴一癟又準備開始控訴。
商溫不欲與她談論這個話題,便轉移話題道:「你之前說的有個地方比官府消息靈通,是哪兒?」
季稻知曉他是故意轉移話題的,不過現在的確不是談論主個話題最好的時機,這種話題得晚上談才對,晚上談他就一定不會害羞了。
季稻暗自期待地搓了搓手。
她也沒忘記商溫問的話,而是朝著對面橋頭支了支下巴。
商溫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她目光所至之處,一顆巨柳柳枝散漫隨風飄揚,柳樹下坐了兩排上了年齡的老大娘,她們像是說著什麼,嘴巴不停歇,表情豐富至極。
季稻聲音正好飄了過來:
「橋頭老大娘,哪怕一條狗路過都得身敗名裂。」
商溫:「……」
*
「這青城可不平靜啊。」
商溫看著季稻不知從哪裡順來的板凳,板凳一放,往老大娘堆里一坐。誤入老大娘堆的年輕少女就像是誤入狼群的小白兔,怎麼看怎麼扎眼。
「不平靜,怎麼個不平靜法?」季稻抓了把甜瓜子遞給了大娘們,好奇的問道。
大娘們雖然不知道季稻是誰,但是明顯是個愛湊熱鬧的小姑娘,這小姑娘還挺上道,於是你一把我一把抓走了瓜子,邊磕邊拉著她興致勃勃的講了起來。
「街角的那家花樓里,有個花魁失蹤了,她的恩客去問了好幾回,聽老鴇說是跟人私了奔,不過我估計是得了花柳病病死了。」一位大娘嫌棄道。
「一些上不得台面的青樓妓子算什麼,我這兒才有趣呢。官老爺那個女兒,近日看上了一位教書先生,鬧著死活要嫁,官老爺被鬧得一個頭兩個大,實在無法便差人去問,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你們猜怎麼著?」
另一位大娘頓了頓,其他大娘紛紛給面子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兒了?」
那說話的大娘哈哈大笑:「人教書先生早娶妻了。」
其他大娘反應過來:「你這說的是林夫子吧?」
「正是正是。」
「那難怪了。林夫子那長相那才情那品行,讓青城多少女子暗許芳心啊,可惜他鍾愛的那位相貌平平,讓愛慕林夫子的那些女子生生咬碎了牙,可怕喲。」
「可怕喲。」季稻邊磕邊附和道,她眼中若有所思。
林夫子,那不就是之前挺身而出的那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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