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月驚訝道:「我夫君昨約申時後半去的,他還熬糊了粥,李婆婆不會是因為吃了他熬的粥才吐了吧?」
劉大娘露出疑惑的表情:「那不能啊,我申時不到就守著李老婆子了啊,一直守到戌時那婆子才鬧夠了睡著的。」
柳長月身形一滯:「什麼?」
劉大娘疑惑道:「我說我……」
劉大娘的話在柳長月耳畔嗡嗡作響可她再也聽不進去。
劉大娘申時守著李婆婆守到夜深,而夫君申時後半出的門,酉時左右回的家,前後不過兩刻鐘,他沒有去李婆婆那兒他去了哪裡?
他為什麼要對她撒謊?
柳長月臉色一白。
「長月,長月,你怎麼了,你臉色怎麼這麼差。」劉大娘搖了搖柳長月,試圖讓她回過神來。
柳長月神情恍惚,她勉強露出一個笑來:「大娘,看我這記性,我記錯了,不是昨日,是前日,哎,我最近頭暈眼花,估計是病了。」
「你臉色確實很差。你先別上街了,回去休息吧,想要點什麼菜,我順手給你捎回來。」劉大娘擔憂道。
「好,好。那就多謝劉大娘了。」
柳長月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家裡的。
夫君第一次騙她,他為什麼騙她?他在欺瞞她什麼?他為什麼要欺瞞她?
柳長月心裡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第19章 艷女篇 艷女篇17
辰時,太陽日出漸東,陽光直射大地,落在鄭府門前鎮守的石獅身上,讓石獅多了幾分威嚴。
「啊……」
打著哈欠的小廝推門而出,慢悠悠走到石獅是不是前面,一下一下,有氣無力地用苕帚掃著地面。
石獅旁的光影下站著一道人影,見小廝背對著他,那人猶豫了一下,走上前來:「這位大哥,大哥……」
小廝茫然回頭,見了那人,表情一下子變得嫌棄起來,他一掃袖子:「怎麼又是你,去去去,大哥我忙著呢。」
男子頭戴方巾,身著一身灰藍色布衣,見小廝動作,他臉上雖然難堪但是終究是忍下了,固執的守在小廝身旁:「大哥,我與貴府的姚蕪姑娘是老鄉,求您通融通融,放我進去見她一面,或者您行行好,告知她一聲行嗎,就告知一聲。」男子懇求道。
「自姚夫人得勢後,說是她老鄉的沒有千兒也有八百,就你……一邊去一邊去。」小廝鄙夷道,順手一苕帚往男子戳去。
男子躲避不及,被絆了絆差點兒摔倒。
小廝哈哈大笑:「你瞧你那窮酸樣兒,好好睜大狗眼看清楚這裡是什麼地方,還姚蕪姑娘,姚蕪姑娘現在可是咱們鄭府的姚夫人,走哪兒不是奴才丫鬟一大堆,就憑你一個外男,別說進府見她,就算在外邊兒你也見不到她!」
男子的臉一陣青一陣紅,他望了望鄭家門第,院子之大,牆之高,他似乎一輩子都攀不上。
他從未想過攀附權貴,若非到了不得不去找她的地步,他哪裡會來到這鄭府。
他忍下嘴裡的苦澀,囁嚅道:「若、若見不到的話,我這有一封信,大哥,您、您要不幫我把信帶進去吧,給姚蕪、姚夫人,她見了信一定會打賞大哥您的,求您了,求您了!」
「嘿,你這廝看著斯斯文文,怎麼臉皮這麼厚,還姚夫人打賞,你怎麼不賞我點,淨指望人女子。不寄不寄,走遠點,今日府中還有貴客,別髒了咱們鄭府門前的地兒。」小廝不想再理睬,揮揮惠惠手將信打落,拿著苕帚走向另一邊,邊走還邊嘀咕著:「姚夫人那麼美的人能跟你一個窮酸書生要好?還看信,真是白日做夢。」
男子撿起信一把抓住了小廝的手臂,再次將信遞到小廝跟前,哀求道:「大哥,幫幫忙吧,我真的有急事,人命關天的大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