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就這樣難辦起來了。
就在這時候,林恫想起了季稻的話。
十年前,發生了什麼?
林恫便小心又試探道:「二哥,你還記得十年前,溪桃院裡發生的事情嗎?」
「溪桃院?」
十年記憶太過久遠,在上久經風雨的林忡一時沒想起來那早已破敗的院子中發生過什麼,所以他輕輕皺起了眉,似乎在思索,可思索無果,他便道:「你突然提十年前做什麼,現在當務之急是你快把這東西扔了,不然讓那些多嘴多舌的下人見了不知又要說出什麼駭人聽聞的流言。」
林恫見林忡確實不記得,並且那表情雲淡風輕,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他愣住了。
那麼重要的事情,怎麼能忘記?
季姑娘一提十年前他就想起來了,因為他永遠忘記不了那一天發生的事情。
林恫不甘心地又提了一嘴:「二哥,你忘記傾兒了嗎?」
此話一出,林忡的眼神掃了過來,那眼神突然變得很可怕,他生生瞪著林恫,眼中沒有一絲溫情,全是厭惡和決絕,一字一頓:「我們家沒有什麼傾兒,你也不認識什麼傾兒,林恫,給我忘記那個人、忘記那件事!」
林恫被嚇住了。
「林恫,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都是巧合,與那個人沒有任何關係,二哥雖然坐到了現在的位置,但也很容易被人拉下去,哥在外奔波都是為了林家,你不要給哥添亂。」
林恫愣愣點頭,他也只能點頭,因為林忡沒有給他第二個選擇。
林忡見林恫的模樣,知道他被嚇住了,打了一巴掌自然得跟顆糖,於是林忡臉色緩和下來,語氣也緩和下來:「至於你那外室,二哥不多言,男子嘛,有幾個紅顏知己又如何,等你娶親之前處理了便是。」
處理了便是。
又是一句風輕雲淡的話便輕而易舉定了一人的命運。
林恫突然覺得自己的哥哥好陌生,好無情。
但同樣的,林忡並不是在詢問他,而是在給他下命令,林恫沒有第二個選擇。
「你二人在說什麼,什麼娶親,什麼處理了?大早上就說悄悄話,是不是存心不讓大哥聽啊?」
林憂大跨步爽朗走來,半開玩笑的聲音打破了此刻詭異的氣氛。
「大哥!」
林恫立刻起身,表情高興的看向林憂,此刻他倒是真心實意的歡迎林憂。
大哥若不來,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坐下來了。
林憂望著林恫,覺得林恫今日怎麼這麼熱情,難道二郎真如昨夜所說準備打三郎?
林憂的餘光落在林忡的臉上,可林忡臉色卻無異常。
林憂有些納悶。
「大哥,昨夜叨擾了。」林忡說道。
林憂聞言便不開心了:「你這說的什麼話,都是一家人叨擾什麼,你快別把你官場那套帶回家了,搞得生分。」
「是我說錯了。」林忡認錯很快,態度極好。
林憂臉色稍霽:「對了,二郎,方才你院子的下人來找,我以為你沒醒便要他在外候著,他看上去很著急,你見見吧。」
「還有這種事?」
林忡聞言立馬就招來了他院中下人。
那下人見了林忡,還沒等主子說話就急忙道:「老爺,你可算醒了,外頭有人找。」
林忡見自己院子的下人失了體統,竟然主子沒問話就自己先說上了,當即沉了臉:「有人找便有人找,急什麼,難道是衡王打上門了不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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