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憂瞳孔微震,不可置信。
紅衣「呵呵呵」地笑:「我,好冷,每一天,每一夜,都好冷。」
「原來……原來……是你啊。」
林憂生生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來,他害怕,但他卻掙扎得越發強烈,也許是害怕到了極致,也許是還沒有到恐懼的地步,他哈哈大笑,眼中發紅髮狠:「你想殺了我,你敢嗎?」
紅衣聞言,知他死不悔改,滔天怨氣噴薄而出:「我要你死!」
「你活著都弄不死我,死了難道就能弄死我了?」哪怕林憂已經窒息得翻白眼了,但他說的話仍舊強硬。
紅衣嫌他死得太慢,一抬手,林憂便發現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他的手竟然緩緩抬起一把掐住了他自己的脖子,然後緩緩地、緊緊地握成拳頭。
死亡近在遲尺。
林憂神情開始恍惚,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沒有哪個時候比現在更接近死亡,他終於有些怕了,那些色厲內荏在害怕轉化成恐懼的那一刻原形畢露。
「等、等等……」
「你、你不想知道她去哪裡了嗎?」
林憂明顯察覺到自己的手一頓。
他仿佛看見生的希望,不顧自己身體內剩下的稀薄的空氣,緊跟著道:「我死,她,死……」這一句顯得那麼咬牙切齒。
這是威脅。
「殺你!」
紅衣怨恨早已超過一切,她欺身上前,用自己的手代替林憂的手狠狠拿捏著他的脖子。
她太憤怒了,憤怒得那深黑的瞳仁都染上嗜血的顏色。
威脅威脅威脅!
殺殺殺!
她已想不起任何事情,狹小的腦中只有反反覆覆染血的「殺」字。
她緊掐住林憂脖子的手指甲猛地伸長一節,沾到林憂的皮膚,逐漸刺入……
林憂瞪大了眼睛,嚇得發顫。
他真的要死了?!
登——
只見白傘一閃,紅衣忽覺指尖一震,她整隻手被震開。
「雖然夜黑風高,你們興致高漲,但是孤男寡女,人鬼殊途,我勸你們還是保持距離最好。」
紅衣猛地轉頭,殺意迸現。
季稻不走尋常路,正從窗台跨進屋子裡來,肩上還扛著那裂了縫的木牌。
嗯?
這對話好像似曾相識?
算了,不管了。
季稻扛著木牌,白傘轉了一圈,在碰到林憂之時才展開傘面,蹭地一下割破那血水團,噗通一聲,林憂破水而出掉落下來,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一時房間裡只剩下他喘息的聲音。
紅衣腦子仍不清醒,她見到季稻第一時間竟欺身而上想要先殺季稻再除林憂。
「真可憐,連自己的意識都被仇恨吞沒了嗎?」季稻同情地望著紅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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