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愣了愣,卻看季稻一副好友相逢閒聊的模樣,不急不躁,眼中卻清明瞭然,大夫人只能訥訥點頭:「都行。」
季稻微微點頭,不緊不慢泡上茶,倒了兩杯後,季稻才與大夫人面對面坐下,大夫人剛想說話,季稻卻掃了一眼窗外:「天快黑了。」
大夫人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夕陽餘暉都已不見,仿佛為夜幕升起清除了障礙,只餘留下萬里無雲待夜色染深。
眼前的女子看似柔弱,像是琉璃塔中不染風塵的單純女子,但有時說的話卻讓人刮目相看。
大夫人拿不准季稻的想法,思忖片刻,才說道:「初次見面時我以那副模樣見姑娘實屬無可奈何,姑娘莫怪。」
「無妨。」季稻看向大夫人:「不過我很好奇,夫人忍辱負重許多時候到底是為了什麼?」
大夫人聽到這個問題,面上露出了無奈的表情:「我就知道姑娘要問。罷了,我原本就是為了求姑娘幫忙,藏著掖著於我沒有好處。姑娘可能不知,我之所以如此是為了、為了……躲鬼!」大夫人眼神沉沉下來,夾雜著恐懼,說到最後二字更是不敢重讀,輕輕帶過,生怕被話中那東西聽見。
季稻聞言好奇道:「夫人見過鬼?」
大夫人點點頭:「見了,見了!」似乎回想起最恐怖的事情,大夫人眼中漫上畏懼:「我親眼看見鬼推了老二媳婦,她噗通一聲,就掉進了井裡,那時湧出好多血好多血,把地都染紅了,太可怕了。」
大夫人雙手捂著臉,恐懼就從指縫中流出。
這個故事季稻聽過,她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象徵性安撫了一下大夫人:「節哀。」
想了想,季稻又道:「人要變鬼那得人死了才會變成鬼,而若是沒有莫大的冤屈誰又願意再回到這令人絕望的世界上呢?夫人,關於那鬼你可知道些什麼?」
「你、你信我?」大夫人不敢相信。
季稻嗯了一聲:「信的。」
大夫人看著季稻,她看見對方眼中沒有任何譏諷,就知道季稻是認真的。
「連個外人都信我,可林憂卻在我說出有鬼的時候就說我瘋了,將我關了起來,真是諷刺。」大夫人即開心又失望。
「夫人,你認識那鬼嗎?或者是她還是人的時候你認識她嗎?」
季稻話音一落,大夫人便想到什麼,眼中波動更甚,表情既愧疚又恐懼:「認識的,我認識的。林家對不住她,她要殺我們是應該的,我們、我們該死,我們都該死。」大夫人全身發抖,不知道是愧疚的還是害怕的。
季稻發現,說大夫人瘋也不是沒有依據的,起碼她在提及紅衣時眼神躲閃,身軀發抖,猶如魔怔。
「夫人,你說的不對。無論如何,她都不該殺人,厲鬼殺人會被閻王拘下地獄,經受滾油鍋挨刀子之苦,永生無□□回新生。」季稻嘆息道。
大夫人渾身一顫,抬起頭:「當、當真?」
季稻點頭:「嗯。夫人,我能幫你,也能幫她,你告訴我,她到底有多大的冤屈?」
大夫人眼中掙扎:「你能幫我?你真的能幫我嗎?」
季稻彎眉一笑:「我能。」
大夫人定定看著季稻好久好久,季稻知道她在思考在衡量在試探。
季稻只是靜靜淺笑著望著她,仿佛信任著她的同時也在向她尋求信任。
大夫人不敢相信她,她害怕信任之後就是一把利刃,就如林憂,不顧及多年夫妻感情將她關進那一出荒廢的院子中自生自滅。=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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