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則暗含命令意味。
戚渺的視線淡淡掃過在座幾人,不慌不忙道:「但說無妨。」
「你一介弱質女流,怎得就成了尋平商幫的話事人?」得了親爹指示,申家的少東家毫不客氣地問。
此言一出,錢錕嗤笑出聲,悠悠端起酒杯。「許是有什麼不足為外人道也的手段吧。」
「事無不可對人言,二位少東家既有此問,我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行商坐賈為人輕賤,背井離鄉困難重重,守望相助方能長久。
是以,有了這『尋平商幫』,話事人能者居之,可以是我這麼一個弱女子,亦可以是任何一位男子。」
「能者居之?就...你?」少東家們都樂了。
年長的幾位卻對這所謂商幫產生了興趣,以商幫之名,將商戶們擰成一股繩,到任何一處都能爭得一席之地。
就像如今的尋平商幫。
想到這,錢家主出聲制止幾個小輩繼續胡鬧。「莫要胡鬧,我請戚姑...堂主前來是想探明一事。」見戚渺淡定如初,錢家主也不賣關子了,直接問她為何要大肆採購糧食又到處承租無用之地。
早有預料的戚渺,仍舊是那副問啥答啥的樣子。「諸位可知『往生堂』?」
在座幾人臉色一變,尤其是今日的壽星公,馬上晴轉多雲,看著戚渺的目光帶著幾分不善。
大喜的日子,提及晦氣的東西,這不是觸人霉頭嗎?
若非要問個明白,真想發火將人逐出門去。
戚渺坦言:「得知地谷縣幾乎沒有做這個買賣的鋪子,我早早就準備起來了,就等到了此地大展拳腳,誰料栽了個大跟頭。
我做買賣一向認死理,開弓沒有回頭箭,既因無處安葬門可羅雀,那就想方設法購田置地,花出去的銀錢,總要賺回來。」
眾人聽得一愣一愣。
為了不虧小錢,選擇虧大錢。
尋平商幫大張旗鼓承租的那些土地,總有幾個月在水下。但凡是個聰明人,都會意識到,根本就沒法真正入土為安。
況且,那些地,三年後物歸原主,到時候又是個麻煩事。
等等,這和買大量糧食有什麼關係?他們好像被帶偏了。
還沒問,就聽戚渺繼續道:「以口糧抵工錢,於枯水期清田淤水、通河建堤,無水患之苦,何愁無地可用,我那鋪子定能起死回生。」
在座幾人:???
敢情你耗費大量人力財力物力,就是為了這?
他們是不是太把尋平商幫當回事了,所謂能者居之,怕是言過其實了。
「但,地谷縣水網密布,若無官府許可,恐會前功盡棄。不知錢員外、嚴員外、申員外可否代為引薦,我想向縣令大人請示一番。」戚渺又落下一記重錘。
自己都見不到縣令大人的錢員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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