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湛便用空閒的那隻手將他的腦袋一把按在了真皮座椅上。
顧謹言的褲子只解了一粒褲扣,腰部略微松垮,所以給了手部活動的空間。
楚湛內心的掙扎恐怕不亞於顧謹言,其實也不是不能中止,只是若一旦中止,那麼這場強迫就顯得輕描淡寫了。
後面還有更為惡劣的治療方案,若是在剛開始的幾個回合就退縮,那麼往後只會越來越心軟。
一旦催眠時間結束,而治療沒有進展的話,後期依舊得重蹈覆轍,與其那樣,倒不如在這次的催眠里速戰速決。
只是這隻手三十幾年來都沒直接碰過自己的地方,今天卻要碰另一個男人,還是相當怪異的。
楚湛承受著巨大的心理壓力,糾結了幾秒後,還是硬著頭皮慢慢把手塞進對方的褲腰內。
然而剛觸及到溫熱有彈性的皮膚,他的肚子上就被火速地踹了一腳,霎時間五臟六腑都差點移位,他直接撞到了隔板前。
車內一聲巨大的動靜,驚動了前排,童特助連忙詢問:「楚總?」
楚湛一口氣都緩不上來,他五官痛苦扭曲地看著顧謹言那條還沒來得及收回的長腿。
「我………」顧謹言緊攥著拳,垂下眼咬著牙,「楚湛,我接受不了。」
楚湛捂著腹部,看似冷靜地盯著顧謹言,實際上只有他自己清楚,顧謹言這一腳把他給踹醒了。
說到底,楚湛還是下不了手指。為了治療,犧牲自己的手指真犯不著。
車內的氣氛波譎雲詭,車外烏雲密布。眼看即將大雨傾盆,圍觀的粉絲們開始散去,車子終於駛出了學校。
楚湛沉靜的反應和壓抑的氣氛仿佛令車內的空氣都無法流通,顧謹言緊張地吞咽了一口唾液。
不多時,外邊的世界大雨襲來,瘋狂拍打車窗。嘈雜的雨被隔絕,形成了古怪沉悶的響聲,而空調的冷氣令肌膚不禁泛起顫慄。
楚湛看著車窗上嘩嘩流淌的雨水,想到了新的主意。
一個既不用犧牲自己的手指,又能讓顧謹言遭受痛苦折磨的主意。
楚湛終於開口了,聲音帶著戾氣:「你居然敢踹我?!」
顧謹言緊抿著唇,一語不發。
楚湛找到了新的突破點,便緊抓不放,他看著顧謹言,「碰都不讓碰是吧?」
「行,有能耐。」楚湛冷嘲,「背著我偷人,現在連碰都不讓,搞了半天,昨天在遊輪上說你其實也有點兒喜歡我,原來真是哄我玩的啊。還說這回換我開心,這就是你所謂的換我開心?」
顧謹言沉重地嘆息了聲,接著妥協道:「算了,重新來吧。」
重新來?這楚湛哪肯干,他都打算換個方式折磨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