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癲狂般從跳下床,一把抓過顧謹言的手腕,蠻橫地將人拖拽下床。
顧謹言今天遭受太多,身體虛弱,根本沒有反抗之力,只能任由楚湛連人帶被拽下床。
「你做什麼?」
楚湛一邊將人往浴室拖一邊聲音無比暴躁地吼著:「好好洗洗你身上其他男人的味道,省得留在我的房子裡!」
他將顧謹言拽進浴室中,狠狠將人摔倒在冰冷的大理石上。
接著抓過淋浴間的花灑,調檔到最強檔的增壓,直接對著顧謹言鋪天蓋地衝擊。
「好好洗乾淨你自己!」
「你給我聽好了,就算我膩了你,你也休想走出我的眼皮底下!就算我膩了你,別的男人也休想得到,我寧可關你一輩子!」
顧謹言被強勁的水流衝擊得眼睛耳朵嘴巴全是,他難以發聲。
可比起冰冷的溫度,楚湛的這些話才徹底讓他血液盡失,這一刻他有些可悲地想著,總是在錯誤的時間與感情失之交臂。
顧謹言回到別墅時就已經隱隱發燒,在被楚湛拿花灑噴到一半時,他就支撐不住昏厥了過去。
楚湛讓人過來將他接去了隔壁的客房,而他自己則在淋浴間蹲坐了許久,哪怕睡衣褲都沾濕也無心理會。
「楚醫生,你還好不?」劉詢的聲音在寂靜的浴室里響起。
楚湛將手掌支撐在眼皮上點了點頭,卻不想說話。
過了好久後,他將手放下,重重地嘆了聲氣。
「呃……….」劉詢踟躕問,「所以,有效果嗎?」
「有。」楚湛一張口,聲音也略微沙啞,「他在昏過去的時候說他有點兒受不了我。」
治療進行的算是順利,至少是楚湛他們希望的那樣。
以毒攻毒,顧謹言嘗到了被強制的痛苦。
按理說,該高興…….
劉詢:「楚醫生,你覺得…….治療算成功了嗎?」
楚湛遲疑了半晌,「嚴格算起來治療才剛開始,沒那麼快吧。」
又沉默,「我也不知道。」
「先繼續這樣治著吧,按我們之前定好的方案………每一個都進行一遍吧。省得他…….」楚湛抬起眸,「省得沒有成功,讓他反覆進入到催眠里再反覆經歷這種,到時只會令他更痛苦。」
「我去看看他。」他撐起膝蓋,走出浴室,換了一身乾淨的睡衣,去了隔壁的客房。
客房中兩名傭人正在給床上緊閉著眼睛的顧謹言物理降溫,見到楚湛走進來,都喊了聲:「楚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