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小輩,來了之後難免給予一些照顧。
尤其是遇到會試那年,總有一些學子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找不到住處,或者是合適的住處。
趙家肯定不是什麼客人都留宿,但總會有幾個沒法拒絕的客人。
別的不說,下一科考試,王延的孫輩就會來幾個,還不包括趙王氏的幾個姐妹家的兒子們。
趙家自己的幾個兒子侄子,考試都算是很早的,其實二十多下場考試才正常。
想到這裡,趙王氏想到周家,問:「周家伯伯的調令出了沒?去哪兒?」
「出了,秘書監。」雖說是個四品上的官職,還是三省官員之一,但論起權勢,還真不如當個知府。
只不過周家伯伯的年紀擺在這兒,但凡能年輕個五六歲,說不定能當個六部的侍郎。
當然,現在沒什麼職缺。
趙驊想到職缺,就覺得心累:「也不知道誰接任翰林院直院。」
「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我又不是吏部的,也不在翰林院裡,我怎麼知道?」他事情很多的好嘛。
趙淩和竇榮的調令,都是他剛回家和兩個孩子一同坐車的時候說起的。
可恨他生了四個兒子,還有兩個比較擅長算數的侄子、一個女婿,一個都沒撈著給自己打下手。
不對,他還有個小兒子呢。
臭小子前陣子說是往鐵脊縣去了,路上還不知道怎麼樣,也不知道往家裡寫封信。
別跑得不知道回來,錯過會試。
趙王氏覺得趙驊沒用極了,白了他一眼,確定他沒別的事情,就說道:「我跟淩兒說話去。」
「哎?」趙驊眼睜睜看著自己妻子走了,嘀咕,「我還想說今年蓉蓉是不是要去封地。」
算了,他去跟葛姨娘說。
趙婉蓉要是真的要隨二皇子就封,應該是不需要他們家來準備什麼東西。
但他們要是真的一點都不準備,心裏面肯定放不下。
只是現在二皇子會去哪裡就封都不知道,希望不是去什麼苦寒之地吧。
趙淩和竇榮兩人都封了侯,桃溪巷的宅子也得做一些更改,符合一座侯府該有的氣度。
這些都是由工部動手。
改動不多,最顯眼的改動是換了扇大門。
而竇榮的封侯,也代表了竇榮徹底放棄繼承鎮國公的爵位。
在一些想法多的人眼裡,這是明升暗降。
至於讓竇榮負責水軍?
水軍總共才多少人,多少船?
能和涼州鐵騎比嗎?
再說趙淩和竇榮兩個男人,又生不出孩子來,兩個爵位又怎麼樣?都不能傳給後人。
侯爺也就是說著好聽,能有實權重要?
在眾多的不理解中,趙淩按部就班地在神都籌措自己的班底,經過兩個月的教學和考核,最終除了原先的十三人之外,又只額外留下了兩個人。
剩下的人在聽說市舶司將來是要待在海外小島上的,頓時就打了退堂鼓;不過更多的是考核沒通過的。
這些有本事加塞進來的人,本就不那麼愁沒官做,迫切性和首批招收的十三人不一樣。
兩個月的學習就當了上了個補習班。
趙淩給後來的兩人去吏部登記好之後,就著手準備去象州。
蒸汽船是開不走的,說是給竇榮造的大玩具,但錢是顧潥出的,後續還得把空客船完善,往上面裝火炮。
趙淩估摸著他在象州新造一艘蒸汽船出來,第一艘的火力系統都未必能搞定。
嗯,時間太短了,要是能再多兩三個月,他高低得給自家客船裝上一個蒸汽機,現在還得原始的搖啊搖。
趙復一家果然跟著一起回,趙復也果然要帶走小豬仔。
他還試圖把小豬仔放在自己的房間裡,被趙淩嚴詞拒絕。
「不行,你要跟小豬仔睡一起,那就去睡豬圈。」
趙復用一種「你無理取鬧」的神情看向趙淩:「放貨倉我不放心。我房間那麼大,容得下幾隻小豬,多的還能放趙靜、趙學的房裡。」
趙靜、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