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收到覃尚那條「我下車了」的語音後,他便飛奔向出站口。邊跑邊發語音匯報自己是在哪個出站口。
人多到不知被誰踩了鞋,周及擠了一會兒就看到了正四處張望的熟悉身影。他舉起手大喊道:「覃尚!」
這種喧鬧場合喊名字是下意識之舉,周及喊完才發現他好久都沒叫過覃尚的名字了,取而代之的都是「哥」。
他納悶著,怎麼以前沒發現這兩個字如此好聽呢。
看到了周及的覃尚大步迎過來,他們相遇在了人潮里,眼神早就代替肢體擁抱了對方。一點點湊近到毫無距離後開始並肩向著一旁而行。
周及把手裡提著的檸檬紅茶遞給覃尚時也送出了那枝裹了好幾層裝飾紙的玫瑰。
覃尚笑著伸手去書包側面一掏,也拿出了枝一樣的。
周及笑了出來:「你也買了。」
覃尚:「車站裡有賣的,路過時順手買的。」
順手.....周及撇撇嘴:「我也不是特意買的,只有買了,賣花的才不會反覆來問我。」
「哦,是麼。」覃尚似笑非笑地說。
「是啊。」
「行了,」覃尚摟過周及,把花插進了周及書包,「就是專門給你買的,拿著。」
周及學著覃尚的樣子也把他買的那支花放進了覃尚書包側面口袋裡:「我挑的這只比你那枝新鮮。」
覃尚:「我是在倉汀站走的時候買的。」
「那我就是從兆寧帶過來的。」周及不服輸的胡謅。
正好有賣花的路過,覃尚掃了眼那花桶里插著的同樣包裝紙的玫瑰後看向周及,他的頭微微一歪,眉毛上挑,一副看你還怎麼胡說的表情。
周及用嘻嘻嘻的笑混了過去。
他開始打量覃尚,除了鞋底,毛衣和背包,覃尚基本是一身素黑。平時視頻是經常的事,可鏡頭卻沒能暴露出這樣的問題。
他確定,一個月沒見的覃尚,瘦了。
可他要說的話卻是覃尚先說的。
「你瘦了。」
周及:「那也沒你瘦的厲害。」
覃尚:「這是什麼值得攀比的事?」
「可你就是瘦了很多啊。」
「我都沒注意。」
「哥,」周及牽住了覃尚的手,他邊走邊說,「這一個月你過得不好吧。」
「什麼樣是過得好,什麼樣是過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