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跟我報喜不報憂了。」
覃尚笑了:「絕對沒有。」
其實不用去問,周及也該知道這一個月覃尚面臨著什麼。外公身體狀況再穩定畢竟是個癌症晚期的病人,朱慧琴的工作再忙也還是會把失去丈夫的情緒帶在身上。
他可以逃跑,覃尚卻不能。覃尚還要在那個家中一刻不能放鬆的承受所有這個年紀本不該承受的重量。
「大老遠過來就是來給我看哭喪臉的?」覃尚用手指掐了掐周及的臉說。
周及回過神衝著覃尚笑:「我餓了。」
於是,他們的成臨之行從吃開始。
周及還是那個老毛病,哪個都想吃,吃幾口就繼續被新的吸引,都是覃尚在給他打掃尾巴。他達到吃飽的程度,覃尚就必然得吃撐。
導致他們到了午餐時間都完全吃不下東西。
幾個來之前打算去的景點只懶散的逛了兩個,他們的注意力沒怎麼放在景色上,而是一刻也不停地聊著天。
感覺累了,就在最近的電影院隨便買了票坐在影廳休息,根本不去管什麼劇情,他們只顧靠在一起竊竊私語。
在這樣一座陌生城市,他們肆無忌憚地任性相處,除了彼此,任何的人和事都不在意。
對於覃尚來說,在確定喜歡上周及的那刻,他便寧願做越界的示愛者,也不做膽小的遺憾者。所以相對內斂的他,成了先開口的那個。
而對於周及來說。喜歡似乎從沒有定義,肯定了覃尚的存在,它才開始成立。雖然善於表達的他晚了一步,卻是真誠堅定的緊緊跟上了。
周及在黑暗裡湊近覃尚。覃尚側過頭,他就湊過去在覃尚嘴角親了一口。
覃尚近距離看著周及的眼睛說:「你是找不到嘴麼。」
周及不是找不到覃尚的嘴,而是他親的太急,屋裡又黑,所以錯了位。他也根本不用再去找覃尚的嘴,覃尚的嘴已經自己找了過來。
坐在最後一排的他們,忽略掉了前面的那些腦袋,放肆地接吻。
光影切換間,背景音樂里,他們在索取未曾有過的顱內激盪的極致快樂。
從見面的那刻起,周及就想幹這事了。他覺得覃尚也是,只是他們處於光天化日下沒得機會。
進了影廳後他倆的心思就沒在電影上。
該發生的可算是發生了,實屬刺激。
大腦微醺心臟狂跳的感覺太上頭,接吻著實讓人上癮。
到電影結束,他們不記得親了幾次,一次比一次嫻熟。咬到嘴唇,磕碰牙床和口水拉絲時有發生,好在半斤八兩,誰也不比誰技巧高超,誰也不會嘲笑誰。
如同戀愛般,左右是誰也不擅長的事,一起探索著同行便是了。
大概是穿多了,從影院出來周及就覺得熱,他把外套脫了拿在手裡,直到夜幕暗下來才重新穿上。
可能是這段時間裡出了汗的他吹到了風,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
「完了,要感冒。」他用紙巾捂著口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