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我去洗個澡。」
祁焰身上沾了不少灰塵,他徑直上樓,脫下衣服進了浴室。
紀遠山晚上約了律師談事,原本律師要來家裡,他想了想,忽然改變主意,選了外面的會所。
江月珍一個人待著,想起紀紹安的事,心裡悶得慌,沈棲霧吃完飯就陪她待著。
祁焰上樓後,沈棲霧陪江月珍又坐了會兒,才回到臥室。
早上從祁焰家裡出來,她就不太舒服,到家後開始發燒,現在溫度越來越高,全身酸痛。
沈棲霧剛推開臥室門,身後一陣溫熱,祁焰靠近,一隻手抵在門框上,跟著她進了房間。
門關上後,祁焰低聲問她,「怎麼回來了?」
「現在這種時候,我不回來,才會奇怪吧。」
沈棲霧說話聲音有些啞,祁焰見她面色通紅,抬頭撫上她的額頭,一陣滾燙。
他將人攔腰抱起,「你發燒了?」
沈棲霧虛弱地躺在祁焰懷裡,皮膚貼在他脖頸上,有氣無力,「嗯,吃過退燒藥了。」
中午回家後,她量了體溫,三十九度。
沈棲霧不想讓江月珍擔心,晚飯時硬撐著沒表現出來。
祁焰垂眸看她緊皺的眉頭,心疼得透不過氣,他幾步走到床邊,把沈棲霧輕輕放在床上。
退燒藥吃過一次,燒退下來,現在又開始反覆,沈棲霧身上溫度上升,人不住的打寒戰。
祁焰拿出厚被子給她蓋上,「要去醫院嗎?」
「不要,我線上問診了,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沈棲霧又吃了一粒藥,之後軟趴趴的蜷縮在被窩裡,「現在怎麼樣了?」
哪怕精神不濟,她還是無時無刻在想著那件事。
「韓德峰說他要報案,我也在繼續找U盤。」祁焰握住沈棲霧的手,「別擔心,事情很快就會有轉機。」
話音剛落,樓梯上傳來一陣很輕的腳步聲。
兩人都沒再說話,沈棲霧仔細聽了聽,是江月珍走路的聲音。
過了會兒,腳步聲越來越遠,大抵是去樓上了。
沈棲霧把祁焰的手鬆開,「你剛剛不應該進來的。」
事情還沒有結束,如果沒找到證據,也許這場車禍會被掩蓋過去,那她就還得留在紀家,尋找其他線索。
祁焰顧不得那麼多了,他凝視沈棲霧片刻,忽然往前,一把將她摟進懷裡,「我早就不在意這些了。」
他手指摩挲著沈棲霧的臉,「他們知道就知道吧,之前分開幾年,我很後悔,今後不會讓你一個人。」
沈棲霧靠在祁焰胸口,抬眼便能看見他冷硬的臉,即使是從前,祁焰也很少對她說這種話。
她想起他們在一起那幾年,祁焰似乎很少說甜言蜜語。
他會沒日沒夜工作,把賺來的錢全給沈棲霧,也會繞大半個城去買她喜歡吃的夜宵,哪怕只有兩天假期,也要趕回來見沈棲霧一面。
他表面看著冷漠,可面對沈棲霧,總會傾盡所有。
今天的祁焰有些不同,他卸下了平日的鋒利,眼裡全是溫柔。
沈棲霧垂下眼,任憑他抱著。
她心裡明白,如果不能水落石出,她跟祁焰之間最合適的狀態,就是還跟以前一樣,做不那麼親近的兄妹。
可沈棲霧什麼也沒說,她太疲憊了,在這樣熟悉的懷抱里,貪戀著不想清醒。
過了很久,祁焰的電話響起來,是何輝。
「你去接電話吧。」沈棲霧躺下,腦袋沉沉的。
祁焰拿起紙巾擦了擦沈棲霧額頭的汗,「我待會兒再過來。」
他推開門,回到了自己房間。
屋子裡沒開燈,祁焰聲音低沉,「怎麼了?」
電話那頭,何輝迎著風聲,吐出幾個字:韓德民死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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