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不要臉的來了!」
「臭不要臉的來了!」
「來了!」
兩人耳邊炸開一陣陣的鸚鵡聲音,尖銳中帶著嘶啞,同安陽老頭的聲音差不了多少,重疊交錯的語氣炸人耳朵,聽得扶西的嘴角漸漸拉了下去。
片刻之後,大門露出個縫,一個白鬍子老頭面無表情地探出頭來。
「扶西?你還敢來?」老頭冷哼一聲,而後用力把拐棍往門上一戳,厚重的木門砰的一聲砸向兩邊,氣勢滔天。
扶西本想往後退兩步,誰想那門又彈了回來。
「看我不弄死……」
「老頭,你最好小……」
「砰——」
安陽一句話沒吐完,腦殼就受了重重一擊,往後倒去,木門咯吱咯吱地響著,他人卻沒了聲息。
「小,小心點?」
扶西戳了戳獻流後背,把他往前推:「快去看看。」
兩人來到門後,只見安陽腦門腫成了壽星模樣,又紅又大,嘴裡還缺了兩顆牙,都這個時候了,還顫顫巍巍地抬著拐棍往扶西頭上來了兩下。
「老頭兒你不識好人心。」扶西抗議。
「打的就是你,你這個臭不要臉的……」言罷他又從嘴裡吐出半顆牙來。
扶西嘆口氣,同獻流一人摟肩,一人抬腳,將他運回了房裡。
等待安陽甦醒的間隙里,扶西繞著獻流走了兩步,思忖了一會兒,目光緊緊盯著他的衣襟。
獻流被她看得有些臉熱,一雙手慢慢地攀上自己的衣襟,按得緊了一些。
扶西才不管,用兩個手指捏著他的衣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扒掉了他的衣裳。
忽然暴露在外的皮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獻流不可思議地望向扶西,短短片刻,腦海里交錯閃過許多的念頭,整個人都僵住了。
扶西打量了一眼,認可地點點頭:「看著還算壯實,等會兒拿出點氣勢來!」她抬起手臂,微笑著也拍了拍自己的皮肉。
「這,這不合適,我……」
「你將衣裳系在腰上,等會兒站在我身後,我同老頭講話的時候,你給我惡狠狠地瞪著他。」
原來是這樣。
獻流莫名鬆了口氣。
說時遲那是快,安陽咳嗽了兩聲,幽幽醒轉。
「安陽,我有事跟你商量。」扶西語氣冰冷,面無表情。
「滾。」
「你們剛才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別把眼睛睜那麼大,我替你眼疼。」
「衣服穿起來吧。」
扶西笑得有些僵硬:「哈哈,安陽你精神頭不錯啊。」她扶著榻邊站起來,繞到窗邊又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