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苼……」我默默念道,雖說我在黑焰宮進進出出好幾次,可至今為止黑焰宮的全貌我都沒有全部了解,就拿黑焰宮的要地製藥密室,如果有可能我真想見識見識,而那幾位幽渙與皚瞳的侍女說是侍女,但並不伺候起居飲食,更像是手下,有幾個長年在外,我見所未見。
「沒錯,她的手下受傷不輕,我又不能放下你不管……」他收口不說,皺了皺眉,「我只好讓她自己先回黑焰宮通報,我繼續留下打聽你的消息。」
「啊!」我突然想起來,雙手一拍。那個竹苼一定就是那天跟蹤琳珊,半路見到與令弈隱發生口角的女子。原來我剛一離開客棧,賀驚桐就找上門了。
「怎麼了?」幽渙奇怪的看著我。
「沒事,然後呢?」
「然後?」他笑了笑,眼角紋路聚攏,「第二天我就聽到了你弒師的消息,各大門派都在找你。沒過幾天,逍遙門居然歸順了南宗,由賀驚桐暫時處理門中大小事宜,而你的行蹤仍然是個謎。」
「如果那時我沒在潛山派,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在何處。」我蹙眉道。「你是怎麼知道我被困潛山派的?」
「我想如果各大門派都找不到你,你又沒被南宗收押,那最有可能就是躲在逍遙門中,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於是我潛入逍遙門,偷聽到了賀驚桐與施琳珊的對話。」
我抬起頭,腳下一停。幽渙說的輕描淡寫,但光是潛入我逍遙門不被發現就已不易,更何況現在還有南宗的人在里亂攪和。他所有的事都只是蜻蜓點水的一帶而過,天知道哪個一帶,就會把他的命都帶走。
「賀驚桐雖然虛偽,但對你還真夠意思,」幽渙也停下步伐,回身看著我,等我,笑眼彎彎的調侃道,「施琳珊質問他把你藏到了哪裡,他說要等滅了黑焰宮在來處理你的事。先攘外再安內。」他輕輕一嘆,眼中沒有任何波瀾,「不過我猜是因為你的身世已經傳的滿城風雨,若是明目張胆把你關押,反而會引來更大麻煩。」
我緩緩跟在他身後,知道他是在提醒我會有人想從我身上探得霜凝劍譜。
「不過我找到潛山派的時候,所有人都死了,」他回頭凝視我,「霜凝劍法。」
我無助的閉了閉眼,搖搖頭,「我不知道,也許,也許惠靜師太是因為我……可我沒有殺其他人!」
「我知道,」幽渙笑笑,「沒什麼大不了,就算全是你殺的又如何?」
我心中一痛,堅定的搖搖頭,「我絕不能成為那種人,否則,如何對得起地下的爹娘?」
「怪不得皚瞳總是對我說,他死的時候一定要戴上面具……」幽渙慘然開口,吸了口氣,「可是,會是誰血洗潛山派。」
「一定是殺我師父師母的人,」我肯定的說,師父師母也是死在霜凝劍法之下,我猶豫的問,「可是,為什麼你都沒有見到我,就知道我一定不是那個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