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同時,他揚手一擲,又是「咚」的一聲,第二支飛鏢飛過來,和先前那支並排,戳立在桌面上。
眾人肩膀一縮,氣氛更靜了,鴉雀無聲。
梁柯也走到秦咿身側,垂眸看她,秦咿剛要說什麼,梁柯也忽然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髮。秦咿神色一頓,心跳最微妙的時候,梁柯也的手指又移到她耳垂上,軟軟捏了下。
簡簡單單兩個小動作,把想保護一個人的那種意味渲染得格外濃烈,人盡皆知。
旁若無人地親昵,光明磊落地偏護。
秦咿原本沒覺得多委屈,被人造謠說小話這類事,她經歷過太多次,已經麻木,但是,今天不同。
可能是梁柯也的掌心太溫暖,也可能是他的眼睛過於深邃好看,讓秦咿有點想哭,就像時刻被要求必須讓著弟弟的小女孩,突然擁有了一個漂亮的完整的只屬於自己的生日蛋糕。
那些孤單散落的情緒全部被人撿了起來,清理乾淨,放在足夠柔軟的地方,妥帖保存。
這種滋味,美好得有些不真實。
梁柯也似乎覺察到秦咿的觸動,手滑下去,握住她的腕。
他牽著秦咿的手,走過沙發區,白T男不由自主地後退、讓路,身上那點痞氣被梁柯也徹底壓住、壓死,偃旗息鼓。
大廳里有台自動售賣機,梁柯也買了兩罐飲料,冰可樂和果汁。他將果汁遞給秦咿,秦咿沒接,她想到什麼,眼神落在那罐可樂上。梁柯也看著她,過了會兒,似乎也想起什麼,勾著唇角,淡淡一笑,轉而將可樂給她。
秦咿也笑,泛著水霧的紅色可樂罐沾濕手心,涼絲絲的甜。
眾目睽睽下,買完飲料,梁柯也送秦咿回房間,問她明早幾點開始外出取景,秦咿小聲回答了,他又摸摸她的頭髮,說晚安,然後,轉身回自己的房間。
從頭至尾,他沒看沙發區的那些人一眼,沒對他們說一句話。
徹底無視,狷介得不行。
蔣驛臣一直看著他們,看秦咿,也看梁柯也,喉結艱澀滑動,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連被當成是對手的資格都沒有,還能說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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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後,秦咿依然處於暈暈乎乎的狀態,她又沖了遍澡,掀開被子躺在床上,眼睛卻看著床邊柜子上的紅色可樂罐,有點出神。
故事的最初,彎月橋公交站附近,那家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梁柯也第一次給她解圍,就是讓秦咿送了他一罐可樂。
「一把年紀的人,飯不能白吃,禮貌和尊重總要懂一樣吧?」
「別活得那麼無藥可救!」
他對狼尾頭那些人說過的話。
時間過去這麼久,梁柯也這脾氣一點兒沒變——
護短、坦蕩、有仇必報。
是啊,他一直這樣,光明磊落、不欺暗室。
他一直是最好的。
又過了會兒,塗映從外面進來。
她背包都顧不上摘掉,鞋也不換,掀開被子把秦咿挖出來,興沖沖地追問:「快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各個小群里都在聊你和梁柯也,都傳瘋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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