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還被他含著,說話時吐字模糊,「接電話。」
梁柯也一手扣著秦咿的後頸不許她躲,另一隻手拿出手機,打開揚聲器,放在一邊。
屏幕跳轉到通話中的那個界面,秦咿隱約瞄到個姓名,不等她看清楚,梁柯也又貼著她親過來,一下子深得有些過。
秦咿險些喘息出聲,她連忙後退,抬手捂住嘴巴,抬眼朝他瞪過去。
梁柯也輕笑了聲,低頭在她手背上親了下。
電話那端的人不明就裡,十分忐忑,「我哪裡做的不對麼,老板,你為什麼要笑啊?」
梁柯也清了下嗓子,「沒事,你繼續。」
通話大概進行了三四分鐘,梁柯也一面聽下屬匯報,一面貼過來,時不時吻一下秦咿的唇。秦咿怕弄出聲音,不敢亂動,被欺負了個徹底。
打完電話,梁柯也開火燒水,煮了碗花生餡的小湯圓。秦咿看著梁柯也將湯圓盛進碗裡,用小木勺舀起一個,吹涼,再遞到她唇邊,動作和神色都很細膩。
秦咿眨了下眼睛,聲音軟軟地叫她:「梁柯也。」
抬眸的一瞬,梁柯也看見秦咿在笑,她笑得溫柔又漂亮,叫他心口軟了下。
在他的目光下,秦咿探身過來,張嘴吃掉木勺里那顆已經晾涼的小湯圓,輕聲說:「現在這樣可真好啊,像做夢。」
梁柯也沒有立即作聲,他將用過的餐具放進洗碗機,抽了張廚用紙擦乾手心裡的水漬,問了句:「喜歡我嗎?」
「喜歡啊,」秦咿眼神亮晶晶的,「特別喜歡。」
梁柯也單手托起秦咿的臉,看著她的眼睛,啞聲:「再說一次,寶寶,說你喜歡我。」
他實在太喜歡聽了,聽她說喜歡他。
每聽一次,就像在陽光最好的季節里騎車出遊,小路兩旁中滿灼灼盛開的白玉蘭,浪漫和美好都觸手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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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天氣只維持到周末。
港島氣象台掛出八號風球,受颱風影響,竺州市暴雨不斷,滿城潮濕。
頂著讓人煩躁的壞天氣,秦咿帶團隊和莊競揚那邊的人碰過幾次面,大家坐下來,詳細整理了一下新專的概念思路。
經紀人瀾姐態度堅決,否定了將那位女網友請到發布會現場的ea。瀾姐覺得,能將幾張聊天截圖保存十年,還主動放到網絡上曝光的人,肯定不是什麼簡單角色。這麼搞,熱度是一時的,後患是無窮的。
不過,為了安撫莊競揚,瀾姐也做出了一些讓步,她讓人與那位女網友取得聯繫,將她請到公司,單獨與莊競揚見了次面,以彌補當年那份未能認真告別的遺憾。
見面的過程里究竟發生了什麼,秦咿並不知情,只知道莊競揚並沒有因為這份「彌補」而獲得任何快樂,看上去反而更消沉。
莊競揚不是一個放任壞情緒肆虐的人,夜裡十點,他在一家頗有名氣的夜店包場,叫了一堆朋友來玩,大大小小的藝人、設計師、名媛公子,星光滿室。
各色豪車將窄路堵得水泄不通,車標雪亮晃眼,保安緊張兮兮地到處拉警戒線,以防這些金貴物件被颳了蹭了。七八個黑衣保鏢守在夜店入口處,未經邀請一律不得入內,防止混進來粉絲或偷拍的狗仔。
梁柯也也在邀請之列,他和莊競揚有不少共友,這些人早就聽說傲慢難搞的梁家小公子交了女朋友,卻一直沒見過,都想借這個機會瞧一瞧是何方神聖。
秦咿穿一條抹胸款的小裙子,裙擺下小腿光潔,手腕上疊戴幾枚細銀鐲,妝容清透自然。她被梁柯也牽著手,跟在他身後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