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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在帝王面前的一封封密信,有涉及南源官員任免時收受巨額賄賂的帳冊,其上密密麻麻記著金銀往來的數額,還有私下串聯權貴共同瓜分利益的密函,字字句句都彰顯著李國公的罔顧國法之舉。

崔羌得此詳實情報與證物,順桓帝起初還一臉狐疑,待展開信件逐一翻過,面色也隨之越來越沉。

審視完證物,順桓帝雙手氣得顫抖,面龐瞬間漲得通紅,只聽他怒吼道,「逆賊!朕委之以重任,念其子往昔功績,還想饒他一命!這般狼子野心,還妄圖篡位,簡直罪不容誅!」

順桓帝聲若洪鐘,字字裹挾著雷霆之怒,在大殿的雕樑畫棟間層層迴響,震得眾人耳鼓生疼。

「傳朕旨意,即刻抄家,將國公府所有資產細軟,統統清查,但凡涉事違禁之物,一概收繳,絕不姑息!」

穆翎跪在殿中央,本就病弱蒼白的面龐瞬間血色盡失,身形晃了幾晃,才勉強穩住。

他張了張嘴,還欲發聲求情,喉嚨卻似被掐住,半晌擠不出聲音。

順桓帝怒目圓睜,狠狠瞪向他,仿若要將他看穿,那眼神中的失望與震怒,猶如實質化的利箭,直直刺向穆翎。

不等穆翎再有辯駁,順桓帝猛地將證物砸在他身上,高聲喝道,「傳朕第二道旨意,太子穆翎,玩忽職守,德不配位,即日起廢除太子之位,逐出東宮,擇日聽候發落!皇后身為後宮之主,母儀天下,卻管教無方,縱容親族犯下大罪,亦難辭其咎,廢去皇后尊號,遷居冷宮!」

旨意一下,穆翎眼神空洞,只余茫然。

他望著那高坐御上的順桓帝,那是當了他十八年的父皇……

穆翎顫抖著唇,喃喃自語,「父皇,兒臣其實一點也不想當太子啊……」

可那聲音細若遊絲,在這冰冷大殿中,被喧囂淹沒,無人在意。

戌時,崔羌踏出太和殿,他抬眸看了看天,烏雲滾滾而來,遮蔽了那本就黯淡的天光,恰似這宮牆命運的沉沉陰霾。

回到皇城司,他徑直走進書房,不多時,陸仲海隨傳召匆匆趕來,恭敬地朝著崔羌行了一禮,拱手道,「大人喚我前來,不知有何吩咐?」

崔羌靠在椅背上,目光帶著沉思,半晌才緩緩開口。

「陸太醫可曾聽聞,古籍中一名為息魄之藥,人服用後,呼吸會變得極其微弱,仿若死去一般。」

陸仲海聞言心中一驚,垂著頭謹慎回道,「大人,醫書中雖有記載這可讓人假死的奇方,但此藥是禁藥,非尋常之物,若使用不當,後果不堪設想。」

崔羌皺了皺眉,身子坐直了些,沉聲道,「後果如何?」

「熄魄的解藥配方極為複雜,若是無解藥及時施救,便會真的讓人丟了性命。」

崔羌神色一黯,聞言沉默了片刻,忽而話鋒一轉,「本官前幾日在城外買下座私宅,你即刻動身前往那處,日後替本官照料一人。」

陸仲海心中疑惑,可見崔羌不再追問禁藥之事便趕忙應道,「下官全憑大人安排。」

再次行禮後,陸仲海轉身退出了書房。待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崔羌望著空蕩的庭院,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瘋狂。

第62章

自古以來,抄家堪稱大族噩夢,能劈碎一個家族的根基,令其歷代積攢的財富瞬間化作烏有,只剩滿目瘡痍與無盡悲涼。

而皇城之中,正在上演這樣慘烈的一幕。

街頭巷尾先是流言蜚語悄然蔓延,往日門庭若市的國公府邸周遭,瞬間被詭異的靜謐籠罩。

李國公在地牢聽聞將軍戰死沙場的噩耗,如遭雷擊,他整個人癱坐在地,眼神空洞,口中喃喃念道,「完了,全完了……」

不消片刻,皇城司暗衛涌至,厚重朱漆大門被粗暴撞開,木屑紛飛中,往日威嚴成了殘破擺設。

約莫半個時辰,這座巍峨府邸被封禁,朱門褪色,高牆斑駁。

而李國公,在隔日便被押赴刑場。

彼時天空陰霾密布,刑場四周重兵把守,百姓們圍觀看熱鬧,亦或是唾棄這叛國逆賊。

李國公被五花大綁,隨著監斬官一聲令下,劊子手手起刀落,兩朝元老,御史大夫李國公,就此身首異處。

李皇后在冷宮中聽聞國公府覆滅之事,先是一愣,繼而神色劇變,直勾勾地盯著前方,可那前方分明空無一物,唯有死寂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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