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站上石塊,隨著這個簡易電梯緩緩來到下一層。
這一層有不少明火。土燒的灶台上面放著鍋,基地當中擺滿了木桌和座椅,儼然是食堂的樣子。
負三層被做成了很多小隔間,施展了層層疊疊的空間異能,顯然是此地成員的臥室與澡堂。
這樣林林總總看了個大概,彌殃帶著蘇執象來到最後一層。
他本來也無意顯擺,只是來的巧了,剛好到了手下打報告的時候。
升降石塊一落地就有幾個同樣穿兜帽的人圍上來,虔誠地單膝跪地,繞著他圍成一個圈。
沒來得及圍上來的人很快找到自己能做的事——他們自發的靠近蘇執象,將她隔開。
彌殃隨手接過其中一人托舉起來的信息,粗略看過:「思路可以,繼續。」
雖然兜帽下同樣是沒有五官的一片漆黑,但那個人肉眼可見的興奮起來:「是,教主大人!」
遠處默默看著這一切的蘇執象眼皮跳了跳。
還教主……不覺得太誇張了嗎。
等那一圈黑衣兜帽人匯報完疑似工作的事情,彌殃回到蘇執象身邊,帶她瀏覽這個點滿蠟燭的會議廳。
高台之上有一把絲絨的椅子。
不算特別華貴,但對比此處其他地方的條件,這椅子說是皇位也不為過。
蘇執象慢悠悠的看他到底在憋什麼壞。彌殃任由她探究,將人按進椅子裡。
主位讓給她坐,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方才阻攔蘇執象的幾個兜帽人瞬間嚇得噤若寒蟬,貓著腰撤離會廳。
蘇執象抬頭看他:「你準備登基?」
這話明明白白是嘲諷。方才一圈下來她早看透了:都是些老弱病殘,有實力的很少,不超過一隻手。
信念感倒是很強,統一著裝,還「教主大人」。
彌殃:「你好像很看不起這個稱呼。」
蘇執象笑笑。
她確實覺得浮誇,有點中二。
好吧,她愛怎麼想怎麼想,彌殃並不感覺丟臉或者羞恥。
就是有點心酸。
「接下來要說的,是關於我能力的秘密。」他委屈道:「我都打算把心剖出來給你看了,你反而嘲笑我。」
……這倒也是。
這次要打擊了他,下次說不定就不愛溝通了。
蘇執象拉住他斗篷的中段,將彌殃拉下來草率的抱了抱,以示安撫。
彌殃見好就收,直切重點:
「這些人當中,老弱病殘是之前我欠下的人情,將他們聚集在此,是因為我答應過已故者,會好好照顧他們留下的人。」
——這地方和棲谷的存在一定程度上很相似。
蘇執象一愣,看彌殃的眼神也正色起來。
「那些稍微有點戰鬥力的,是天災信徒。」
彌殃言簡意賅。
蘇執象:「……信徒?」
為什麼天災會有信徒。信仰這傢伙能有什麼好處?
她感覺頭疼之中摻雜了乏力。
難怪彌殃的異能經常會有星火和香灰的元素,這傢伙難道還真和信仰掛上鉤了?
自己到底是收服了個啥玩意啊?
彌殃勾勾唇角,幫她揉起一邊的太陽穴:
「五十二年前,我作為天災出現在星際聯邦的時候,陸陸續續認識了不少人。信仰天災,就是字面意思的追隨,他們相信我能為他們帶來更好的生活。」
彌殃手扶在蘇執象身後,轉向基地正中。
蘇執象這才意識到此處給自己的熟悉感來源何處——此處與其說是會廳,不如說是教堂。
隨著彌殃娓娓道來的嗓音,空曠的祭祀大廳內接二連三開始出現穿著兜帽的人影。
他們朝著主位叩首,頂禮膜拜,虔敬到土壤里,久久不能平身。
無故受到這麼多人跪拜,蘇執象自覺折壽,連忙從座位上彈起來。
彌殃顯然習慣了這種場面,對她的跳腳和內心的咒罵一笑了之。
平靜完心緒,蘇執象往台下看了一眼,隨後又被那些黑壓壓的跪拜者赫到,燙眼一般壓回視線,盯在彌殃身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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