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都是拜他的。
他們是天災彌殃的信徒。
先前的自己想的太簡單也太武斷了。
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東西?
第76章 遺願都交給我吧。
黑壓壓的人群頂禮膜拜,迷信中帶著不容忽視的巨大隆重。
正兒八經穿著斗篷,能夠歸納為信徒的人也不多,大概二十來個。不過看這個架勢,日後一定會更多。
見蘇執象欲言又止,彌殃立刻猜到她在難受什麼,朝下面揮揮手。
斗篷人紛紛散去,把禮堂空出來。
蘇執象盯著他:「你怎麼控制的他們?」
彌殃看她充滿戒備的模樣:「沒有控制。」
對他而言,控制一堆A級B級根本沒啥用處,徒增麻煩,回報率低。
「當然,也沒有洗腦。」他補充道。
自己的形象一時半會救不回來,還是得解釋一下。
蘇執象「唔」一聲,隨後也不知道說啥了。
偌大一個聯邦,有點反對者也很正常。只是聚集到彌殃手底下就令人心裡發毛。
她抬眼看他。
外人不在,覆蓋住容顏的異能散去,燭光略過少年線條分明的下頜,他無喜無悲,精雕細琢的五官沉寂著,看不出在想什麼。
察覺到她的目光,他轉過來笑了下。「這是我最近在做的事。怕你不放心,所以拿給你看。」
蘇執象又「唔」一聲。
「這幾眼下去也看不出來啥啊。」她直白道。
只能看出這個組織大概是彌殃的事業,他養著一些人,其他統統不知道。
彌殃點頭。「倒也是。那其他的事情你想知道嗎?」
蘇執象:「說都說了。」
難不成想說一半吊著她麼?
有些負氣的語調在彌殃看來很可愛。在他眼中,有小脾氣就是好事,總比窩在洞裡兩個月一潭死水好得多。
他打了個響指,把一個袍子人用鬼爪拽出來:「南邊那事兒不是弄了一半麼,我跟你走一趟。」
袍子人只是個A-級別,觸不及防被點兵點到,頓時激動的語無倫次,一口一個教主大人,差點又要跪下去。
一條紙帶伸出來把他膝蓋打回去。
蘇執象:「不許跪。」
說完,看向彌殃:「以後誰都不准跪。」
要讓信奉他的人動輒趴在地上,像什麼樣子。
該跪的是壞人,而不是支持者他、熱愛他的人才對。
彌殃全然無所謂。
讓跪本就不是他的主意,只是一個組織的形成總得有點儀式感,加之他個人實力強些,有些極端的崇拜者興致上來了會跪,也就無形之中帶動了其他人,成了慣例。
「回頭跟大傢伙都說一聲,以後不要跪了。」他朝下屬吩咐。
然而袍子人像木頭人一樣愣住了。
他在疑惑。
為什麼這個女人隨口一提,教主大人就同意了?他們都這麼多好久了耶。
教主大人到底說的正話還是反話?
他是想先笑一下然後把她腦袋擰下來呢?還是心口合一的認同呢?
啊啊啊——到底是開玩笑的開始認真的啊?
彌殃平日本就喜怒無常,口頭說的和手上做的常常是兩回事。
信徒猶猶豫豫,偷看著蘇執象,百思不得其解。
這個女人啥情況啊?被教主大人親自帶下來,是熟人?朋友?還是要加入的新人?她袍子也穿的不對啊!不是咱們的統一發的。
可方才跪拜時,這信徒也偷眼朝上看了。
本來是想瞻仰一下教主大人英姿的,誰知道正看見教主大人把這個新來的女人摁座位上了,給他看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麼一想,這女人似乎、應該是個不得了的大人物。
可……可大家聚集在此,只是因為信奉天災彌殃,相信教主大人,不應該被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牽著走才對。
「這……這……」
信徒汗流浹背了。
作為一個情商平平的下屬,他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