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彌殃面前,他的心理活動跟透明沒啥兩樣。好在運氣夠好,那麼一大串的內心戲都沒踩到雷區。彌殃便開口解釋道:「按她說的來。」
別跪了,他也不愛整這套,搞得跟邪/教似的。
得了準話,信徒唯唯諾諾:「喔、喔!多謝教主大人指點。」
彌殃揮手打開,朝蘇執象伸出手來。二人走進門中,信徒緊隨其後。
邊走,邊磕磕巴巴的匯報:
「報告教主,這邊的工廠上次沒打下來。老禿子帶著幾個親信跑了。最近他們又捲土重來,做大腦開發的研究。上周異能者追蹤到了他們的新聚點,疑似是新招了人,人數增加到了20來個,有一個S級。」
彌殃點頭:「這是誰的願望?」
信徒:「509號,華晝族徐黔。希望將老禿子殺了為他兒子報仇。」
「嗯。記起來了。B級夫婦草窩裡飛出了金鳳凰,生了個S級的孩子,可惜是腦力相關的異能,遇到綁架完全沒有反抗之力。」
貧苦家庭出來的草根文職S級,就這樣淪為了不法分子研究大腦和異能等級關係的犧牲品。
聽聞華晝族幾個字,蘇執象心裡抽搐,跟著隱隱作痛。
這就是聯邦不公的一面,有能力的惡人會逍遙法外,而弱小的家庭只能承受滅頂之災。
雖然異能層面,能力天賦能決定90%,餘下10%就是家境和運氣了。顯然,信徒口中的這位犧牲者運氣壞到了極點。
確認坐標後,彌殃傳送到目的地。
直接開干。
蟄伏的陰影傾巢而出,在傳送到達的第一瞬間就將二十來個舉槍奮起的打手一股腦串起,再一個個釘在地上。
現場一片混亂,無暇顧及這些人的慘況,蘇執象只看了一眼,就被眼前陰暗的地下實驗室內的其他東西吸引了目光。
很多巨大的水缸,插著加熱泵,打著藍光。
水缸之內,是一顆顆白花花的,完整的腦子。
等她從眼前變態至極的景象中回過神來時,彌殃已經制服了此地的領頭人,將那個戴眼鏡的禿頭老人也釘在了地上。
只是錯開了要害,因為對於此人的帳還沒算完。
禿頭老人身上假模假樣的白大褂已經被鮮血染紅,他仰頭髮出痛苦的「嗬嗬」聲,垂死掙扎:「誰派你們來的?我給雙倍!我有錢!我有錢!」
做這種不法實驗的人都有自知之明,從來不會把爪子伸向有哪怕還殘存一絲反抗能力的家庭。
他們找的都是軟柿子中的軟柿子,社會聯繫弱,抗風險能力也弱的家庭和個人。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他才敢喊得特別大聲,充滿底氣的說自己有錢。
他這態度讓信徒感到了侮辱:「我們不為錢來!」
彌殃抬手制止他,在老人驚恐放大的瞳孔內步步逼近。
禿頭感覺到他的實力,顫巍巍的跪在地上。
不應該!
他找的都是貧苦人家,祖上翻三輩子也找不出來一個聯邦人的家庭!這種人家怎麼請得起這樣厲害的殺手——超S級的能力!有價無市。
彌殃自然不會回答他的疑問。他在老者面前站定,扯出一個半透明的人臉。
異能形成的魂魄一點點舒展開,變成真人大小。
衣衫襤褸,頭髮花白。
他就是先前信徒匯報的華晝族徐黔,與這個黑研究所有私人恩怨的也是他。
見到生前未曾謀面的仇敵,徐黔老臉露出野獸一般悲苦的憤怒,對著禿頭老人拳打腳踢,恨不得生啖其肉。
異能保留了他死亡的執念和殘存的意識。但他畢竟是異能的投影,根本觸及不到眼前深惡痛絕之人。
死生不可逆,只有通過這種方式慰藉一下逝者的執念。
彌殃倒是配合,看那殘存的投影咬哪裡,他就往哪裡補一刀,多少給其一點代入感。
若是在之前,蘇執象肯定會說不如給個痛快。只是看著殘魂老淚縱橫的滄桑面容,對比油光滿面的禿頭老者,她忽然感到異常平靜,覺得這樣也無妨。
等殘魂發泄完失獨的恨意散去之後,彌殃將禿頭老人抹了脖子。
他轉身,面朝信徒:「完成了。」
後者捧著斗篷下的臉,肢體語言非常陶醉,疑似還沒從教主大人的英姿之中緩過來。
看著此人不太聰明的樣子,彌殃乾脆掐開門將其扔回了據點。
關閉,飄滿大腦的實驗室里只剩下他和蘇執象兩人。
「好學生,有啥感想麼?」他調侃地問。
蘇執象知道他是在問自己是否抗拒。
然而她什麼都說不出來。
「你和你的信徒每天都是做這種事?」她問。
剛剛那個殘魂的序號是509,可見總量只會更多。
「這種要求比較高的也不多,十之有三吧。大多數的願望比較樸實。比如說託孤啊,照顧好他的子女啊,每年幫他上上墳之類的。」=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