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消息,在外調查先前兩起判官案的陸辰也忙不迭地趕回了大理寺中。
聽臧派恩說完了來意後,陸辰有些莫名:「使臣大人為什麼認為,兩年前的蘇祿使臣失蹤與判官案有關?」
臧派恩堅定道:「絕對有關!」
「不不,使臣大人您或許不了解。判官雖然是一直在雍京一帶犯案,但不代表所有發生在雍城的案子都是判官案。判官案都有一個特點,那便是手法極其兇殘,屍體死狀駭人,且判官從不試圖藏匿屍體。」
陸辰只當使臣不懂實情,耐心解釋道,「但兩年前的使臣大人是失蹤,那期間既沒有找到人,也並未發現身形類似的屍體。可見這起案件與判官案完全不相關。」
「一定有關!」
「使臣大人何以如此肯定?」
見蘇祿使臣如此篤定,陸辰有些好奇起來,心道:難道他有什麼大理寺沒有掌握的線索?
臧派恩道:「這是我們大天師卜到的!」
陸辰無語。
這些邊陲蠻荒之地,論正經的農業理學沒有一樣在行,專搞些神神道道的玩意兒。
像是看出了陸辰的輕視,臧派恩口吻愈發堅定:「我們大天師所言,從未落空!我不管,你們衡朝大理寺必須給我們蘇祿一個交代。」
來人畢竟是使臣,陸辰不想頂撞冒犯,可這話實在荒唐,他這個講理的文化人一時想不到該如何脫身。
忽然,身後一個人官袍帶風,疾步而來:
「既然如此,何不讓你們大天師直接占出兇犯身份來?」
「顏大人!」陸辰瞬間仿佛看到救兵,眼睛一亮。
臧派恩昨夜剛在宴會上吃過癟,知道大理寺卿聖眷正濃,他為難不了,這才跑來找下面的人討說法。
如今見顏知再次出面,他便知道自己討不到什麼便宜了。
於是,他立刻偃旗息鼓,一擺手:「算了!前使臣既找不到,我們蘇祿想把聖女要回來,總可以了吧?」
「蘇祿聖女?」
陸辰是聽說過的。
蘇祿國歷來有在廟宇中供奉聖女的傳統,說是聖女,其實不過是些年幼少女。
由大天師每一年選一個孤女,自小養在神廟中齋戒修行,習琴樂禮儀,待長大至十六七歲,便安排給高官貴族們做妻妾。
聽說蘇祿聖女個個都美似天仙,色藝雙絕,即便是在蘇祿,也並不是尋常人能夠染指的。
「對啊。兩年前我們蘇祿使臣帶來一位聖女進獻給天子,前使臣失蹤後,聖女便沒有回蘇祿,想必是一直留在你們雍京了吧?」
「哦……這個倒是可以去禮部查……」
陸辰還沒有說完,卻被身後的大理寺卿摁了下肩膀。